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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嶂磨烟洗廓秋形,石补无功帝堕星。峡底幽峰森锁钥,林端飞瀑挂雷霆。

    不周山间,紫烟缭绕,云霞簇簇,“沛儿好香~”在发髻里插上桃木簪后,羲和虔诚地吻上人儿的额角。

    “我老啦~”透过铜镜,辰沛昏花的眼中勉强看到自己与男人的身影,自己疲弊怠惰、垂垂老矣,男人却丰姿雅调,情逸翩翩。

    “怎么会?沛儿仙人之姿,普天之下,谁比得过?”崦嵫yānzī听不得这话,与雷师对望一眼,彼此面上的焦虑显而易见,心想:莫不是法术失效了?可那是屡试不爽的驻颜神术呀!

    “好好好,你们说得对~咳咳……”坐了这一会儿,辰沛便体力不支了。他心知肚明,这就是凡人与神仙相恋的下场——逃不过的生离死别,不周山的四位仙君寿与天齐,他与他们相知相伴九十载,已是知足,伴侣能用仙术维持他的外表,却阻挡不了内里的腐朽,这些年,辰沛看着他们瞒着自己用尽办法替他延寿,不能说不动容,可仙凡有别,自古如此,又怎能违背规律?他不愿让伴侣再背因果,何况他天生有损,到现在也不过是强撑个壳子,表面金玉其外,内里早就是败絮一堆了。

    “咳咳……望舒……我们要个孩子吧?”望舒展管月亮星辰,是繁衍之神,仙童八百年长成,其他仙君同气连枝,自然会与他共同抚育,漫长岁月,也足够他们释怀离别之苦了。

    辰沛的愿望,望舒哪敢不依呢?四位仙君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现下不过是偷来的日子,又怕人儿伤怀,顾左右而言他,捡有趣的事儿宽他心,热闹闹的仿佛无事发生,只盼那天永远不会到。

    四位仙君分别展管日月山雷,各自有各自的使命,但总会留一人照顾君后,山中炎热,一日午后,辰沛施施然苏醒,雷师躺在他身边,以手支头,为他打着蒲扇,目光柔情似水,他突然想起梧桐下埋了数年的子房酒,打发人去取。

    梧桐离此处甚远,雷师本想使土地神去,被抢白一通,看人儿精神尚可,放出一缕神识保护,急匆匆腾云驾雾而东去。

    雷师刚走不久,辰沛鬼使神差地朝西面去,往常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人,今天神采奕奕地深入密林几里,又闻浑浑泡泡,原是河之重源,旁边一株古树拔地参天,蔽日干云,繁茂枝叶中嘉果点缀其上。

    如闻仙乐耳暂明,辰沛似乎摆脱了身躯的束缚,听到了久违的鸟鸣涛声,嘉果在召唤他!

    他浑浑噩噩地攀上错节盘根的古树,在高千丈的枝节上行走,厉风将人儿吹得摇摇欲坠,趔趔趄趄。他踮起脚,欲摘下远处的果实。

    抓住它!抓住它!辰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枝丫勾住他繁琐的腰带,他灵光乍现,解下绸带用力一抛,打个死结,就跃了过去。

    他终于采到了果实。

    嘉果清甜脆爽,入口即化,他连食三颗,想再品尝,却难以抬手,无力感越来越强烈,激起他点薄弱的求生欲,他同手同脚地扭动着,细密的绸带在他的挣扎中越勒越紧,喉间的异物感强烈,他开始呕吐,果核卡在他细细的嗓子眼,他像个塞子前后都被堵死,额头渗出汗珠,他努力地张大嘴汲取氧气,蠕动着舌头想呼救,‘还没喝到子房酒…’意识就远去了。

    仙君火急火燎地找到人,已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雷师感应不到神识,大感不妙,紧急通知了其他人便飞驰而归。

    消失万年的岳崇树出现在他眼前,而君后就被吊在高耸入云的枝条上,衣袂翻飞,纱衣下不着寸缕,春光乍泄。

    他纵身跃起,靠近君后。人儿青紫的面色昭示着不详,嘴角却勾起奇异的弧度,鸦青眼睫下是半阖的无精打采的墨瞳,毫无起伏的胸膛之下,玉柄反而微微勃起。

    雷师二话不说,自断灵脉凝成仙露,滴进人儿的鼻腔,他隐隐觉得不对,也不敢放人下来,只是轻轻朝他口中吹气,几息后辰沛果然回转过来,胸口有了热气,其间另三位仙君也到了。

    爰有嘉果,其实如桃,其叶如枣,黄华而赤柎,食之不劳。

    “别……喜欢……”辰沛糯糯地阻止了崦嵫放他下来的举动,嘉果让他的忧愁都消失了,他相信自缢是天道给他的馈赠和明示。“嗬……嗬……一起……孩子……”仙露的作用逐渐消散,他要在有限的时间享受快乐并完成使命。

    “进来……”看着人儿前根有萎靡下去的态势,羲和仔细拓展了一番,小心插了进去,从未被进入过的玉穴被撑大,辰沛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他一生都是进攻的一方,临走前他想同时体会前后的快乐。

    许多被遗忘的往事涌上心头,四位伴侣都在下凡渡劫时与他相爱,羲和是他的生父,望舒是他的乳父,崦嵫是他的忠臣,雷师是他的良将。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羲和的硕大极有章法的捣着他的敏感,人儿的玉茎又颤巍巍抬起头来,黄的白的滴滴答答,望舒一个深喉,两颗团子也拆吃入腹,人儿踩水般地空踏几下,交代在男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