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以053在初上拿的薪水其实要去做个手术比辞职后轻松太多，但他没那个念头，也没那个时间。
花一年去做手术意味着他要007工作三年，他从不为没意义的事情加班，特意为辞职攒钱和让自己变得看着像个人都是没意义的事。
工作就是狗屎，加班是狗都不吃的屎！
等辞职后有时间了，他全部资产也就够脸部修复。
不过足够了，只要脸不会吓到人就可以了。
他可以试试当个正常人。
从找一份正常工作开始。
以第二天被穆启抓到告终。
穆启目光黏在053脸上挪不动，心里啧啧称奇，“你是去换了个头吧”。
手术前医生大概是要说服他这个手术值得他花的钱一样，信誓旦旦地说“你们国家有句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你骨相这么好，做了手术肯定是个大帅哥”。
等053最后拆掉绷带的时候，几个医生护士的表情跟穆启差不多一个意思。
他第一次看到镜子那张脸时想，确实是张在初上有资格混成头牌服务员的脸，难怪他妈要那么干了。
053实话实说，“植皮手术，从这儿”，他指了指自己大腿，“皮片成活后做了二十七次激光修复，大概仔细看还能看出来痕迹”。
穆启凑近，卷曲的睫毛快要碰到053的脸，似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端详了个遍，最后说“看不出来”。
在初上待了二十年，053对别人的靠近和视线比吃饭还习惯，只是刚植好的皮肤大概是比较敏感，他觉得被穆启的呼吸打得有点痒，不动声色地躲了一下。
053以前跟小七玩过一个蒙眼找主人的游戏，被蒙住眼睛的小狗需要凭主人的声音和气味找到正确的方向跟上主人，会有别人声音的干扰，会有别的气味的诱惑，会有挡路的障碍，但聪明的小狗一定好好可以跟紧主人，如果成了走丢的丧家犬就会被焦急找狗的主人拉扯乳头和阴蒂上的小环、电击前列腺和子宫，如果走丢的次数多了小狗就找不到自己的标记了，好不容易被允许滴出来做标记的尿液会从导尿管一点点灌回一直蓄满尿液的膀胱，被吸奶器吸出来的奶水也会被泵入涨奶的乳房……
走丢的次数越多，主人会越着急，惩罚会越严重，但主人永远不会放弃找回小狗，只要小狗找回来了永远可以得到主人的拥抱，可以舔舔主人的手指。
现在的053气味和声音都不是他熟悉的，但他现在看得见主人，很容易找到主人。
穆启跟过去舔了舔053的脸，蓝眼睛扑闪扑闪，就差摇着尾巴求夸夸。
053对小七这样的表情很熟悉，但现在坐这的是穆启，他伸手摸了摸穆启的头说“穆先生，车里不是玩游戏的地方”。
穆启在舔完053之后就清醒过来了，但053被舔了后一脸无奈实在很难不让他觉得…好玩。
被主人纵容的好玩。
他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把沈岸都给赌赢了，对着谢易初能使出百般手段报仇，结果一到053面前就变回了那条叫小七的狗。
他甚至想在053面前只是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