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053对入职第一天就要辞职这种事是很不好意思的，但他没得选择，要么血洒当场要么奔赴刑场。
店长心里非常舍不得这个未来招牌，但面上当然还是笑哈哈地说没事，当交个朋友。
053的常识中，想离职是要付解约金的，而且他之后大概也没命用了，他把自己的全部资产——五百三十四块六毛八分全部转给了店长，正想给店长诚恳道个歉，旁边走过来一个保镖杵在了旁边，一板一眼地说“荆先生，你处理完了吗”？
车窗紧闭都能感受到车内穆启要杀人的眼神，053不想连累店长，不再多说跟店长道了别。
大概是永别了吧，他希望是，不然不敢想下次店长见到的他是什么了。
他坐上车后也不敢说话，直直坐着，目不斜视。
穆启同样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除了眼睛有点肿，跟进狗咖前没什么太多区别。
毕竟完事后处理了半个多小时，出来的穆启已经是衣冠整齐，神情平静，完全看不出卫生间发生了什么。
让053和穆启都松了口气的是，大概是为了防止狗狗扰民，狗咖的隔音做得很不错，看保镖们和店长的表情就知道没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车内沉默了大概十分钟，穆启先开口了，“053，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053没想到自己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于是摇头说“没有”。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说的，比如能不能一枪崩头，比如要给他找调教师的话能不能不找初上的，即使前面都不行，只要别把他送去初上，他什么都可以做。
但他什么都不会说。
他还不至于精神错乱到给穆启提供复仇思路。
穆启似笑非笑地说“那你想知道谢易初现在怎么样了吗”？
053很想回答不想，但穆启总是要说的，无论从来还是现在，面对的是谁，他的回答和想法都无关紧要，所以他像以前工作时应付委托人一样顺着往下说“应该不太好吧”。
穆启觉得很有趣，053语气里的害怕讨好跟一脸无奈无聊完全不搭。
他最开始觉得053是个情绪非常外露的人，对着谢易初那种蠢货溜须拍马，所谓调教的时候即使看不到表情也可以轻易判断情绪，什么样的表现就能让他以为自己驯服了他。
他在赌场见过太多这样的人，那种输得一无所有的人。
等他意识到他居然一直是想着怎么让053觉得满意时他已经下了太多注了，在这场欲望博弈中掉得太深，除了赢，他已经别无选择。
053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接受了漂亮的小奶子就该流奶，也可以凭几句“谢先生真是仁慈，这种程度就赏了宠物环”之类的恭维就让谢易初不再插手他的调教安排。
053用跟他的鞭法一样精准的情绪表达操纵别人，真正的自己却藏在面具下面谁也看不见，
不过可能就是因为戴面具，053不需要控制自己表情，导致现在053似乎意识不到没有面具后他的表情有多丰富，多…引人瞩目。
他突然就不想被053带着走了，而是问：“你这半年是去做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