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觉得该受宠若惊的是他吧，怎么反而变成他在故意冷落穆启一样。
还真会倒打一耙。
穆启犹豫了一下，跪下朝餐桌方向爬去，他刚从赌场回来，身上穿的是正装，不管是爬还是跪都勒得慌，最后别别扭扭地跪坐在地上。
053不明白穆启这种穿着衣服学狗爬的习惯怎么养成的，提醒了一句“门口左边就是衣帽间”，他把餐盘放在了地上，摸了摸穆启的头说“希望合您的口味”。
穆启最开始落在谢易初手里吃什么全看送饭佣人的心情，剩饭剩菜还有一顿没一顿，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变成了定时定量，表现得不好就是清汤寡水，表现得好就有狗饼干。
当他低头看见餐品里面的煎蛋培根沙拉和烤吐司的时候心里涌起了一点点失望。
053看出来大佬是不满意早餐了，揉着穆启的脖子安抚说“今天来不及做饼干了，下次给您准备”。
穆启在拿到053的消费记录后就知道那两年吃的“狗粮”都是053亲手做的。
就跟那些每半月一换的限定日用品一样，053也是直接跟供应商签了协议，食材每日冷链直送，最新鲜最好的直接送过来，053很少会去管拿到的是什么，这也是穆启想不通的地方，无论吃的还是用的，053买什么都要最好的最贵的，却完全没有任何偏好。
这种人穆启在赌场见得尤其多，对象一般两种情况——暴发户或者绝症患者。
但053二十年来都是这样，用没有明天的方式过了二十年。
只是从两年前某天开始，053每隔几天就会订购特定食材。
那是他跟053认识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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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启抬头看着05，“你给你调教的每一个奴隶都亲手做饭”？
053觉得“亲手做饭”这说法有点奇怪，怎么也跟“奴隶”一词搭不上，但穆启大概确实对调教、主奴这些一窍不通，于是他解释道“奴隶的饮食是主人应该掌管的部分，如果有需要，调教师一般会提供一些建议”。
只是谢易初那种“给饭吃已经是大慈大悲”的态度显然没什么戏，怕是把食谱送过去都会被当“办事不利”，想了想还是他动手算了，反正拿钱办事，做什么不是做，活多了就多拿点报酬，何况给一条喜欢的小狗做点吃的不算什么不能干的事。
虽然最后只拿到了订金……
穆启突然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低声说“你做了一切主人应该做的事，但你只是个调教师……”
053对此不置可否，养狗怎么可能是喂点狗粮玩玩游戏这么简单，对一只流浪狗精心治疗、悉心照顾、耐心指导也并不意味能把他带回家，主人这个词听起来份量有这么轻吗？
当狗是很容易的事，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养狗。
他去学着当一个正常人时就发现，这个证书至上的世界居然没有父母资格考试和主人资格考试，实在过于不合理了。
不过穆启不懂这些，也不需要懂。
“调教师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最后只反对了后半句。
穆启没再说话，低头去吃东西，但身上的衣服实在碍事，他几乎得趴在地上才能够得到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