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李元辉死了,李少行在悲痛之下给安雅才打去求助的电话,却误打到安兰心手机上,安兰心心软,安雅才也赶过来照顾他,结果照顾着,在某一个瞬间就变了味……
安雅才很早地就醒了,他没睡几个小时,却在信息素彻底因为性交排解的情况下精神奕奕,天才蒙蒙亮他就醒了,头疼鸟疼,李少行蜷成C型躺在他旁边,身上光溜溜滑腻腻的,安雅才手留在他腰上,手心手背地感受着他赤裸温暖的皮肤,脑袋上的疼痛却让他不得不起来。
赶着早去医院把脑袋包扎了,以免吓到人,花瓶是防割伤的类型,贴着发缝攀出一片小玻璃茬子的伤痕,两个比较大的伤口各缝了一针,护士长叹气跟他聊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呐,你这脸蛋儿要是破相了得是多大的损失。”
安雅才动了动脸颊,麻得没笑出来。
面对医生的叮嘱,安雅才是一句话没听进去,跑到仓储量贩超市买了中筋面粉大闸蟹,回家剥蟹发面,一边擀面一边时不时回头看看楼上卧室,手忙脚乱地弄好上蒸笼,已经是大中午,李少行还是没有醒,安雅才洗干净手,又去把消炎的药膏给他抹了一遍,柔软的肉壁像要吞噬他的理智一般缠上来,安雅才白皙的脸上冒起一点红,把下班轻轻搁在李少行的大腿上,有些忐忑。
昨天晚上他成结的时候,毫无抗拒感的细嫩腔体柔顺地提醒着他什么,这让他在犯下更多的罪行之前停了手。
“要睡到几点呀?”安雅才摸摸他的腰侧,像他们还是一对真正的爱侣般,“该起床吃饭了。”
李少行沉睡的面容没有半点改变,依旧把眉头皱着。
安雅才又进了厨房,煮了清汤淡水的一锅白粥,粥油咕嘟咕嘟冒泡的时候,他恍惚生出很幸福的感觉。
等到太阳大亮,李少行才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好像开肚皮切肿瘤后重获新生的患者,肚子里麻麻地疼,好像所有的内容物都纠结在一块儿,也得亏安雅才是个皮厚的,在沙发上做了三四次,还脑门淌血地把他搬回床上睡。
他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内脏都往下坠了坠,旁边的枕头上干干地凝着两抹棕红的血渍,看得李少行头晕,他撑着爬起来,安雅才忙活了一早上,忘记给他准备一套新衣服,李少行也无所谓,光着身体就走了出去,直直走进浴室。
安雅才听到动静,赶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李少行裸着走出来,惊讶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李少行没理他,打开水龙头拿起牙刷把嘴巴里里外外刷了一遍,又冲了个澡,一开门看见安雅才举着吹风机和衣服在等他,一看见他出来就对他咧嘴笑。
李少行抬肩闻了闻味儿,连他自己都觉察出来了,每个毛孔里都逸散出alpha的味道,这让他愈发不快,安雅才想给他吹头发都被他一把推开。
似乎是心情实在太好,安雅才还兴致勃勃地照顾李少行吃饭,说是照顾,就差一口口喂他,李少行看着桌上中心的蟹粉小笼,环顾四周的三个蘸酱十个小菜,还有一大砂锅粥,客厅茶几上还明显放着一个雕龙画凤的果盘,他只感到深深的无语。
李少行饿得很,但是肚子酸屁股疼,勉强喝下一碗粥,安雅才把小笼包夹到他的菜碟里:“这个,这次包得比以前每一次都好,你吃一两个。”
李少行一言不发地吃,忍着酸胀把胃填满。
安雅才站起来从背后抱住他,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怎么不说话呀。”
李少行抓住他手腕拿开他环抱的手,站起来捏住他下颌,对着这张哪里都好看的柔美的脸,左右观察。
被李少行钳着下巴的滋味儿不是很好受,额头上的刺痛也在肿胀,但李少行的目光是如此专注,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仿佛要把他的脸皮刮下来一样。
李少行突然张口了,声音还有难以褪去的困意和沙哑:“你把牙齿咬紧了。”
安雅才不解:“为什么?”
李少行:“我怕你咬掉舌头。”
宛如一闪之间,安雅才的身体狠狠撞在沙发背上,李少行把他下巴都要打脱臼了,还没完,又是一耳光,落在他另一侧脸上,令人短暂失去意识的巨大麻木感,随后才附上火辣辣的刺痛,因为太痛了,安雅才还是掉下了泪水,李少行表情上一点没见愤怒屈辱,很沉静地看着他,还保持着某种程度上的冷静和探究。
安雅才想,李少行应该暴跳如雷,或者去料理台上抽出一把刀砍他两下才对,为什么这么镇静,没看到李少行因为他发疯失智,他觉得很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