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颂撞开厕所大门的时候,画面没有任何的旖旎缠绵,李少行没有满身混乱地自我抚慰,也没有趴在安雅才的怀里和他到处扭扭捏捏,很恐怖地,李少行笔直地站在马桶上,脑袋直接突出隔间木板上端,冷静的表情之下是好像随时要破壳而出的缭乱和难耐,但是他所处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
安人颂还没反应过来,安雅才站在厕格之外,看见他进来,笑容十分尴尬,他转回去继续小心翼翼道:“少行,你下来好不好……”
李少行眯着眼笑了笑,信息素吸引力作用下,忽略这诡异的背景,实在是看得安人颂心里痒痒:“你在那儿干嘛呢,多吓人啊。”
李少行板正笔直,施施然地往隔壁隔间里低头一看,隔壁的门紧闭,显然是在使用中,安人颂急忙大喊:“你瞎看什么呢!”
李少行露出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绚烂笑容,看得安人颂脸热脑壳凉,薄薄的嘴唇吐出温柔的话语:“柴大律师。”
柴致信的心烦起点不是无迹可寻,昨天夜里就收到安父那通优柔寡断的电话,想收拾又不忍心收拾狠了,车轱辘话来来回回地说,柴致信直接拍板决断,就这种攀龙附凤的,必须给他来点狠料。
结果早上先是他的大儿子出了点纰漏,姜知策看在家里交情和他的面子上只偷偷过来提了几句,正忧着呢,安家这俩小子娶回家的o又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他烦郁更甚,本就有问题的三急事愈发艰难了,都不好意思上小便池,刚进隔间头顶的假发也滑了位置,按轻急缓重,先解开裤头,正对自己唱口哨小曲儿的时候,隔壁的门似乎被谁推开,他急忙噤声,来人的信息素味道却浓得人鼻酸,柴致信出于根深的老A癌,隔空怒斥,让o去专用厕所,结果一阵平静后,香味不消反强,李少行的头从顶上伸了过来。
李少行上下环视道:“假发不错,我刚才都没看出来。”
柴致信的血压差点飙到一百八,那能差吗。
门开了,关了。
李少行的语气里带了一点暗爽:“安总你也来看。”
安雅才小心翼翼:“这样不好,你赶紧下来。”
柴致信听见安雅才进来,怒目和他对视,却没拉好二弟的帽子,哧溜一声裤腰拉到了膝盖,李少行顿时露出一种被辣椒末熏到眼睛的表情,柴致信老脸都丢尽了,恨不得立时赴死,一手扶头一手捞裤。
谁知李少行突然伸出一根食指,想了想,又怪笑一声,换成了尾指。
柴致信忍辱负重地穿好裤子。
门又开了,门又关了,很大声,看来是安家二小子。
柴致信:……以后死都不在律所上厕所了,这里人实在太多,三人还就伦理辈分和该不该看的问题讨论了半天。
还好,不到半分钟,劝说无果后,李少行那边惊喘一声,好像被人猛地拉了下去,肢体相交的瞬间,长期存在的兰花香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被浓烈得几乎要化作水状的信息素覆盖住。
李少行被安雅才扛在肩膀上没两秒就推开他自己站了下来,束得齐整的衬衫因为动作抽出褶皱了些许,安雅才离得近,但没有触碰的情况下,他都感觉自己仿佛能知晓上面紧紧地贴覆着李少行的体温,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去替他整理洁白的衬衫,却被李少行抓住了手背。
好像在冬天泡了几个小时凉水,又突然接触到刚充满电的热水袋一样,蚁噬般的麻痒从肌肤相接处扩散,李少行的手出乎意料地热,热得让人头皮发麻,令人不禁会幻想如果这样热而麻的抚摸落在自己的性器上,会带来怎样的刺激感受。
这些天杂事繁多,安雅才回了一次他们原来住的房子,李少行搬走了,留下来一些不急着带的物品,还有一些痕迹,坐过的位置,泡过澡的浴缸,喝过水的杯子,还有那张李少行在上面自慰过无数次的床。
毫无疑问地,安雅才当然在李少行的床上泄欲了,床很整齐,安人颂在上面睡过,安雅才于是绕过了他躺过的那一边,另一侧床铺上堆着一叠整齐干净的衣服,李少行还没来得及全部收拾带走,也不乏穿旧了,正好趁此机会打算扔掉的衣物。
alpha难以自控的占有欲在安雅才身上好像被极端放大了一样,他会万分想要知道李少行的每一个包裹,每一个口袋里装了什么,如果他和李少行有个普通的开始,像普通情侣一样恋爱结婚,他可能会忍不住每天确定他身上有没有陌生的气味,是否有他不知道的,出轨的可能。
安雅才摸到几条领带,几乎是清一色的纯深色,没有条纹花样,古板如其主人,安雅才当然在其中一条上面射精了,他把它裹在自己的阴茎上,试图通过这样的接触感受到紧贴在李少行胸口,陷入肉弹的沟壑中,被心跳的震颤包裹。
他想起李少行和安兰心“最后谈判”回来的那天晚上,如果真的打开门闯进去,把自己完全勃起硬立的性器不顾拒绝地塞到李少行紧而嫩的肉洞里,他会怎么样,一定会淫荡而快乐地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