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呆愣愣的看着张承嗣,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是什么意思。
张承嗣笑呵呵道:“诸葛均,其实十二绝技就是一把双刃剑,利用得当,那么对玄门有利,对家国有利;但如果利用不当,那么他们就是危害家国的蛀虫,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如果我不加入天师府,那么我就是蛀虫?”
“不,一个人是不是蛀虫,全在于自己的内心,而不是这个人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张承嗣一双眸子仿佛一口古井一样:“有些人身居高位,高官厚禄,可他依旧是个蛀虫;有些人隐于市井,可他未必就不是圣人。”
张承嗣起身走到窗口,看着远离被风吹落的树叶,说:“孩子,人这一生就像落叶一样飘忽不定,或许某段时间能够牢牢的长在树枝上面,但是当凛冬来临呢?不还是无法阻挡时间洪流。”
“天师,您的意思是?”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您老人家把十二绝技的传承人比作树叶,又提到凛冬,现在又是冬季,我猜测应该是这个凛冬想要对十二绝技的传承人动手了,而且这个凛冬八成就是祖庭的人吧?”
“嗯?”张承嗣好奇的看向诸葛均:“你还知道祖庭?”
“不光知道,我从杨墨前辈那学艺圆满之后就有一个自称祖庭的人来找我麻烦。”
“后来呢?”
“废了。”
张承嗣愣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好,果然有你爹当年的风范,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不过年轻人气盛归气盛,万事还是要量力而行的,玄门里面的水太深了,比你天赋高的大有人在,你能掌握八门遁甲,那么其他人就有可能掌握其他的绝技,十二绝技并非天下无敌,十二绝技只是在某个领域是佼佼者,绝技只是辅助,重要的还是自身的实力,那些排名什么都是虚的。”
“您老教训的是。”
“我看你的修为,刚刚破五寸吧?”
“嗯。”诸葛均乖巧的点点头。
“修为不错,但不能够自大。”张承嗣正说着话,张汉卿已经换好了一件新的袍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汉卿躬身:“师父。”
“汉卿啊,坐吧,我有话要跟你们两个人商量。”
张汉卿坐下后,腰板挺得很直,一副听课的样子。
张承嗣从怀里拿出两块令牌,一金一银,金色上书‘天师’二字,银牌上面写着‘镇妖司’三个字。
镇妖司!
这三个字在司空家的时候就听张汉卿提过一嘴,当时诸葛均以为是随口一说。
张承嗣说:“天师令跟镇妖司铁令目前是我这把老骨头在执掌,但是我不能一直捏着不放,我年纪大了,总要传给年轻人的,汉卿,你拿着天师令。”
“师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