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剩下的话都被堵得说不出。
低声骂道:“你闷,你跑来这里消遣?你是武胆武者,你厉害,你能无视国境边防往来两地,还不惊动守军,你多能耐!怎么没把你能耐死呢?回头牵连我给你陪葬?”
龚骋倒像是习惯了她的伶牙俐齿。
道:“不会。”
老板娘猛地将茶盏推他怀中。
从这里可以借着布帘缝隙看到茶肆正厅的动静,她眼前有个龚骋,角落原来位置也有一个。她知道这是武胆武者的手段,能让一个人同时出现两地,杀了人都不好破案。
因为生意不好,老板娘提前打烊。
龚骋坐在后院喝着茶。
老板娘看他神色,心情确实挺闷的。
路过的时候抬脚踹他的脚肚子,叉腰道:“你这副苦瓜相,看着就让人倒胃口。你如今是北漠的人,打仗就打。打得赢就活,打不赢就死,多干脆的事,你闷个什么?”
龚骋抬眼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的眉眼,跟一人有些神似。
那人,他几年前曾见过。
他低头看着小腿肚,暗道老板娘是下了大力气。换做普通人,还不被她踢出淤青?
老板娘道:“这两脚可踢不残你。”
她一个普通人也没这个本事。
龚骋道:“无事。”
老板娘见他又恢复忧郁僝僽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也幸亏当年没嫁你……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得人一肚子火!”
<divclass="contentadv">摇摆不定比一条道走到黑还让人恼火。
她怎不知龚家郎君如此优柔寡断?
龚骋:“当年若是你,怕是要死在半路。没有嫁,是对的,至少还能保全性命。”
“对什么对,宁愿跟着一起去了。”
老板娘一改方才爽利泼辣,陷入沉默。
她确实保全了性命,但也为年少任性付出了沉痛代价,失去几乎能失去的一切。
良久,主动挑起一直避讳的话题:“我倒是好奇,那位究竟是什么人,连你都险些熬不过去的流放路,她怎么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