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艋止住写字的动作,被谢无禅止住。
谢无禅几步走到了破裂的石碑跟前,口吻中隐有哽咽。
“上苍怜悯,这许是先帝遗志未做成,经此来警醒臣民们兢业报国,是个好兆头啊!”
群臣议论纷纷,贺今舟也几步走了上去,道“国师即说了是警醒,何来好兆之说?”
他好似才发现躺倒的青时,道“这可是吾府上的婢子?京樵,叫医师来,等人转醒,自知其间蹊跷。”
京樵忙领着驻寺的医师上前,医师上前给青时扎了几针,按着人中。
只见青时悠悠转醒,开口便是“奴婢死罪,竟一时失态晕厥。”
她转又看向那石碑,面露惊色,“侯爷饶命,皇上饶命...”
贺今舟摆手道“你且说说何故晕倒?”
青时拧着眉,带了些迷惘道“奴婢本还好好的,跟着众人念经祈祷。等到皇上提笔写字时,忽觉头痛欲裂,一时脚轻,便跌了下去....”
本在写字的谢艋难淡定,他停下手中动作,面露怒色,却隐着不敢发,只道“这是何意?”
谢无禅在贺今舟开口前先一步道“这婢子身虚体弱,竟毁了先帝遗留的石碑,还扰了这祭天序程。应是好好罚一番,侯爷不会舍不得吧?”
贺今舟呵呵笑道“这样急着罚人做甚么?国师可是心虚了?”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那裂掉的石碑,裂掉的那块正“山河一体,主明臣直。”
与谢艋写的那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婢子倒下时,皇上正写到此处。与先帝所裂的这块含义相像,呵。寂空,你来说说,这是好兆么?”
寂空双手合十上前,将那裂掉的碑文看了又看沉吟道“这石碑几年来经风吹雨打不曾裂过...”
这话正中下怀,贺今舟已接过话道“是了,只能是天意。想告诉我们甚么?只怕是臣子里起了异心,勾结了外族。叫各州不安,君臣二心。”
谢无禅耸了耸肩,讥讽道“在座的哪个大臣敢有异心?哪个不是纯种的大燕人?”
贺今舟不管他的话里有话,只拱手在谢艋面前道“皇上圣明,自古以来玄说暗示,多有来头,万不可疏忽。”
谢艋将手中的笔毫捏紧,看着贺今舟道“朕会叫监狱处查上一番的。”
贺今舟却摇了摇头,道“不必查了,贺某为肃大燕政风,已知其间是谁在背后捣鬼。”
他走近了谢无禅,周遭是吞人的气场。
“谢国师,不知这勾结符胤党人的罪名你可担当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