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能就说,凌小姐没点提防就对呀?”喜妹一时糊涂了。
邵韵诗没想到喜妹居然这么理解自家的话,不由啐了她一声,“乱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就凌小姐一个女娃娃,若是不靠着曹家母女,能走出东北就不错了。”
这话叫喜妹想起了前些年的军阀混战,街面上乱的不成样,别说孩子了,大人也有被当街打死拖走的。
这般一理会,喜妹脑子清灵了,身体不由的抖了抖,同情道:“还真是,亏的凌小姐机灵,不然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这会子又夸人家凌小姐机灵了,邵韵诗发笑地怼了句,“你不嫌弃人家空有知识没脑子了?”
<divclass="contentadv">喜妹憨憨地笑了两声,“我那不是想当然了吗。”
“是呀,东北如今成了倭寇的天下,也不知有多少凌小姐这样的女子要受难受苦了。”邵韵诗经历过战乱,知道这里头的艰辛和悲惨。
想到离乱的人,喜妹也没了精气神。
再想起曹家母女的劣迹,凌小姐的惨状,喜妹更为厌恶道:“好好的亲戚,也不能如此坑人吧?用着凌小姐的钱,还使唤人。您没瞧见,凌小姐的手比我的粗多了。”
这就是无父无母,乱世离人的悲哀。
想起前世的情形,邵韵诗心情十分之不好,倒是对凌小姐又多了些同情。
“行了,睡吧,回头你多往那院子跑几趟,有什么能帮忙的,就多帮帮。”邵韵诗心头微叹。
这法子好,喜妹忙喜滋滋地应下了。
没了精神头的主仆俩,很快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
邵韵诗刚起来不久,陆氏亲自来了。
见了母亲,邵韵诗赶紧问道:“娘,您怎么这时候来了?难道是凌小姐那边有什么不对?”
说到这,她倒是急了起来。
陆氏是看见了凌小姐的惨况,一时心焦女儿,这才一早还没用早膳,便赶来看女儿。
被女儿一问,又见她急了,陆氏忙讪然地道:“没事,就是起的早,想看看你这里怎么样,昨儿累你忙了一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邵韵诗微微一想,便知道母亲是触情生情了。
她心头酸软,见娘有些尴尬,忙笑了道:“累娘担心了,我很好,没事。其实,昨儿做了点事,入睡的时候外头又有微风,倒是更容易睡了。”
陆氏一听这话,倒是担心上了,忙道:“怎么,你前些时候睡的不好?难道是冰不够?”
陆家有个大地窖,专门放冰块。
有了冰块,再用电风扇对着它吹,那感觉老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