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是出乎意料地平静。
“秦熠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若最后人证物证俱全,证实一切确实是夏依莲所为,你杀不杀她?”
“我……”
秦熠的唇刚动了动,正要回答,楼梯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笑。
“怎么就喊打喊杀起来了,平西王妃,你一个女子,杀心这么重可不好啊。”
苏识夏蹙眉循声望去,就见是一名容貌英俊的中年男子正缓步走下楼梯朝着大堂这边走来。
男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鬓边眼角虽然已经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但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俊美。
他身着一袭暗青色的锦袍,瞧着似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他单单只是缓步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行走顾盼间那威仪气势,便令人不敢轻视他半分。
而且看这人的面相,分明是帝王之相啊!
苏识夏心里刚隐隐生出些许猜测,一旁的宁三已猛地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皇上?!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您什么时候到的?!”
宁润兴这一嗓子把在场的那些下人们都惊地不轻,他们一听到“皇上”这两个字就腿软,不等人吩咐就立刻跪了下去。
有人一带头,大堂里立刻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苏识夏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秦熠拉着一起跪了下去。
“都平身吧,朕今日本来就是私下出宫,若非刚才闹出的动静太大,朕也不想露这个面。”
“特别是润兴,你这身上还带着伤呢,就别跪了,再跪出个什么好歹来,你父亲又得跪在御书房门口跟朕哭了。”
“诶!谢皇上!”
宁润兴乐呵呵地给皇上磕了个头,跟着便在旁边侍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皇上走到他身边,低头仔细看了看他腿上那伤,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瞧着这是伤地挺严重的。”
“可不是嘛!哎,飞雪那一口咬上来给我疼地,我当时以为我的肉都要被他给扯掉了!”
宁润兴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说着,“皇上,您看我都伤这么重了,身上还染着毒,您可一定要找个靠谱的御医来给我治治啊!”
“我爹虽然不止我这一个儿子,可跟我这么机灵孝顺的,那绝对是头一个。我要是死了,我爹铁定得伤心,我爹伤心了,那他在朝堂上工作就得受影响,他工作受影响了……”
“行了行了,别的不说你这张嘴还真是随了你爹,一说起来就没个停!”
皇上一副无奈地模样瞅着宁润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