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归桥,路归路,姐夫放心,我分得清。”江祈宁不想让他多虑,迎上他那双如深秋的眸,微微歪头,笑意盈盈道:“姐夫,现在念儿与平儿可是唤我为母亲呢,我要担待的住母亲二字。”
闻言,周宴面上才重新走了笑意,叮嘱了她一句,起身走到门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里才涌出了极度的渴望。
宁儿只能是他的人,阿渡的归宿应当是……战死沙场才对!
翌日,江祈宁醒来后,由着婢女伺候洗漱完,就开始望着屋外的雪景静静烹茶。
但更多的是,她在等周渡。
“夫人,也不知老夫人何时才能接纳您……”
听着愿儿的哀愁声,江祈宁只是轻轻一笑:“这样便是极好的。”
老夫人不喜她,便免去了她每日的问安,这样她也乐的清净。
“奴婢听闻,老夫人今儿又见了二爷带回的那姑娘。”
闻言,江祈宁煮茶的动作微顿,轻挑了下柳眉,却没有应声。
“那样一个孤女,按道理来讲老夫人是瞧不上的,可听说那姑娘是个嘴甜的,还会做些稀奇首饰,总能将老夫人逗的哈哈乐。”
江祈宁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紧不慢烹着热茶,轻声地说:“夫君应当是快归来了,再将地龙烘热些。”
随着她话音落下,院外传来一道不冷不淡的嗤笑:“嫂嫂当真是够关心兄长的。”
这话仔细听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江祈宁抬眸望向那道挺拔如鹤的身影,今日的周渡穿着一身玄色锦衣,马尾高悬,腰间系玉佩,脚踩黑靴,脸部线条利落分明,一双剑眉下的眼睛犹如寒星,神韵中有些王朝子弟的桀骜不驯与气派。
随着他走近,江祈宁眉梢微动,将一杯热茶推至他面前,语气淡淡道:“我夫君自然是要我关心,就犹如阿渡弟弟关心温姑娘一般,不是吗?”
周渡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非但没恼,反倒是勾唇一笑,掀起眼皮看向一旁的愿儿:“我忽然想起忘了个东西,你去我院子里取一趟,同跟着我的小厮说一声就成。”
愿儿不疑有他,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屋子里只剩他们二人之时,周渡视线毫不遮掩落在了她身上。
眼前女子虽垂着眉眼,但皮肤白皙,乌发红唇,安安静静的,瞧着便是个乖顺的。
但他清楚,她这位嫂嫂其实是个柔情似水的人儿,只要一碰,那水就如潺潺溪水一般,怎样都止不住。
是会上瘾的!
周渡视线在她脸上定格片刻后,才慢慢开口:“嫂嫂打算水性杨花到几时?”
“我哪里水性杨花了?”江祈宁始终未抬眸瞧他一眼,似是对他的话全然不知:“小叔可莫要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