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宛离了月花园顿时觉得自在了不少,走路都轻快了,回了房间,发现里头有男女交谈的声音。

    进了里屋才发现正是江策和小玉,桌上还放着一碗汤药,小玉见沈嘉宛进来了,便退下了。

    “你怎么来了?”沈嘉宛端起那碗苦涩的汤药喝下。

    “今日大家都去月花园了,我便想着来找你,你怎么也去了?”江策见沈嘉宛喝完避子汤,又问,“苦吗?”

    “喝习惯了就不觉得苦了。”沈嘉宛放下瓷碗,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渍。

    “等我封了储君,我就问母后要你,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江策从背后抱住沈嘉宛,她的身子软软小小的,身上总是有淡淡的兰香,“宛宛,到时候你就不用喝这药了,你给我生个孩子,一起养他长大。”

    江策的怀抱宽阔温暖,让沈嘉宛很有安全感,这些年她一直在患得患失,觉得得到的一切都会失去,就连在明月楼的时候也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仿佛这天下很大,自己只是一叶扁舟,流离失所,没有归属。

    以后的事情吗?沈嘉宛还从未想过以后,也还没想过跟谁长相厮守,以前的时候,她只是知道自己喜欢江概,也没想过跟江概的以后,更没想过给谁生孩子。

    沈嘉宛往江策怀里靠了靠,想了想江策说的话,不一会儿,她轻笑一声:“你都还是个小孩呢,怎么带孩子?”

    “我不是,”江策掰正沈嘉宛,蹙眉不悦,“不准你再说我是小孩。”

    语落,江策便急着证明自己,薄唇重重地压在沈嘉宛的唇瓣上,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沈嘉宛脸上,沈嘉宛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唇舌,竟然不自然地红了脸。

    江策似在惩罚她嫌自己年纪小,皓齿轻轻咬了沈嘉宛的舌尖一口,沈嘉宛如被蚊虫叮咬了一下,吃痛地推开江策,责怪地看着他。

    江策见沈嘉宛脸蛋爬上一抹淡淡的红润,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笑道:“宛宛这是害羞了?”

    她竟然对自己害羞了,那就是喜欢自己。宛宛是在喜欢自己做的事吗,她喜欢自己亲她。江策记得以前先生说过,女子的脸只为情郎红。

    “你不害臊。”沈嘉宛轻骂了一句,转身回了里屋。

    江策追上,见沈嘉宛坐在床边,干脆躺在了床上,沈嘉宛的床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江策顺手拿起床头的帕子放在鼻尖一嗅,“香香的。”

    “你还给我。”沈嘉宛看他此时此刻的痞样,哪还有平日里冷着脸的斯文模样?

    沈嘉宛伸手去抢,江策一躲,还偏偏不让她够到。帕子上绣着还未完成的兰花,栩栩如生。

    “真好看,我的宛宛手真巧。”江策话里有些自豪,见沈嘉宛又伸手过了抢,干脆抓住了沈嘉宛的手,将她一把带进了怀里。

    沈嘉宛只感觉自己被他轻易地玩在股掌之间,不经有些恼了,可他身子又金贵,打不得。沈嘉宛只能揉着江策的脸,轻轻地玩弄着,“快点给我,不然我挠你痒痒了。”

    江策大掌扣住沈嘉宛的腰身,想按住这只狡黠想逃的猫儿。沈嘉宛被江策的手臂锢得紧紧的,柔软的胸脯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又羞又气,“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江策这才松了手,讨好地抓着沈嘉宛的小手,将帕子放在她松软的掌心,“好了,我给你了。”

    沈嘉宛下去找了柜子里的针线,又回到床头继续绣着帕子,江策爬到沈嘉宛身边,抱着她的腰肢,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她做事。

    她的身子又软又香,江策都不敢用力抱着,就像柔弱的花儿,仿佛稍稍用力便会凋零。

    沈嘉宛模样认真,针线在她的素指间灵活穿梭,一丝丝勾出兰花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