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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由于各自增援小队的提前抵达,卫士们都是相当兴奋的,无论是鸽笼卫队还是相府卫队都在热情洋溢地向刚到的伙伴们讲述营地里发生的所有事。王爷父子被掳很快就在营地里传开了,虽然贝伦和桑阶来往较密切,但是相府卫士们对这件事的兴趣远远赶不上一个漂亮的女医师,这让鸽笼卫士们都为王爷父子感到恼火,虽然他们和他平时并没有多少交集。
“我觉得我们这样替大王爷抱不平也得什么好处,你们瞧,”一个新到的卫士眼睛瞥着仿佛正在参加王宫茶话会一样乐滋滋的相府对手们,这时鸽笼卫士们正紧紧地在自家的卫队营房前围成了个圈,除了米敏觉得自己头晕正在帐篷内休息,所有名单上的人员都已部到齐,“你们瞧,那帮红崽子完不把这事往心里去,而听你们说,大王爷不是中午才赏光坐在他们那边一起吃的午饭吗?”
“咱们为什么要把自己降格到红狗一样的水平呢?”薄多安嚷嚷起来,他鄙夷地盯着此刻神气活现得仿佛正在说什么有趣经历的季尔钦,“我觉得大王爷是个容易受到蒙蔽的单纯小伙子,他被那群两面三刀的玩意忽悠了也不见得都是他的错。”
“我对大王爷本人没什么意见,”另一个刚到的卫士说,此刻他正在若有所思地观察阳光照射在他手中的剑上的光斑,摆弄剑身观察着那光斑在剑身上滑动流淌的轨迹,“但是我觉得他看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选择婴队长还是桑阶,这道题不就像蜜糖和砒霜二选一那么简单吗?”
“要我说,”第一个说话卫士接着道,“要我说,陛下兄弟俩都有一样的问题,那就是漠视真正效忠自己的人。你们想想看,婴队长就不用说了,卢副也算一个,还有咱们的隐姑娘也是对陛下赤胆忠心,出生入死,但是又得着什么呢?陛下和大王爷还是整天跟桑阶还有那帮红崽子混在一起,就好像除了那群家伙世界上就在没别的人会放枪击剑了。我说的对不对,隐姑娘?”
隐心眉看看腓烈南,又瞧瞧兰默,她对这个冒冒失失提起自己名字的卫士并不熟悉,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该回答他。
“心眉,你没听见海中云先生正在问你话吗?”兰默懂得了她无声的求助,“喂,和他说说吧。”
“大王爷还没有赏光和我说过话,不过,”隐心眉小心翼翼地掂量着自己的语气和用词,“陛下已经给了我极大的奖赏了,我没有理由感到不满。”
“我说,我们都是一群特别容易满足的傻瓜蛋,是不是?”那个卫士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要是相府的家伙们——”
隐心眉已经对这场对话感到厌烦,她已经无聊得在啃手指甲,并寻思着找个机会脱身,好一个人清静清静。现在出了那么多事,下午的集训可能不会照常进行了,皇帝会怎么处理他们这些人呢?最坏的可能就是,所有的卫士都要被禁锢在利音谷地,直到大王爷父子被营救出来。
她的思绪正在毫无目的地发散,忽然感觉有人在后面拽她的腰带。
“米敏?”隐心眉喊了出来,随后又赶快按照对方的手势压低了声音,“你不是在睡觉吗?”
“心眉,”米敏看上去急得要命,一把扯过隐心眉的耳朵,痛得她直咧嘴,“你听我说,刚才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营房里有东西。我睁开眼睛,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你绝对想不到!”
“你看到了什么?别卖关子!”隐心眉完被米敏的经历吸引住了。
“我看到了那只猴子跑进了我们的帐篷里,正在拼命翻你的武器箱呢!”
“什么?!”隐心眉像中了子弹一样叫了起来,引得好些人纷纷对她侧目,她赶快压低声音问米敏,“就是皇帝带来的那只猴子吗?”
“那不是陛下饲养的猴子,是温亲王带来。哎呀,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抓不住那猴子!此刻,它可能已经把你的武器箱给大卸八块了!”
“我的天!”隐心眉急急忙忙拨开人群,像房子着火一样往帐篷赶过去,“请让让!请让让!”
她嚷嚷着冲出去,米敏正在后面和腓烈南他们小声地复述这件事。鸽笼的帐篷里这儿大约一里地,她真心希望在自己赶回去之前,那只该死的猴子还在里面。
隐心眉冲进帐篷,正好看到那只猴子正在她的武器箱上蹦来跳去,似乎还在找什么东西。
“这武器箱米敏都不容易打开,你到底是怎么弄开的?”她说着就伸出手去抓那只猴子,“听我说,那里面可没香蕉······”
猴子灵活地跳开了,她差点摔了个马趴,猴子咯咯叽叽地嘲笑了半天,然后三下五除二爬到一个一人多高的架子顶上,顺手拿起上面的地图和旗帜,对着隐心眉手舞足蹈地挥来挥去。
“下来!下来!”她吼着要去拽猴子的尾巴,可是这家伙太灵活了,她根本沾不上边,“我们做个交易,你去相府的帐篷玩,我就给你香蕉吃。你玩得越久得到的香蕉就越多,怎么样······”
猴子似乎被她的话激怒了,蹭蹭蹭就爬到了帐篷顶端,一只爪子勾着上面的支条,一只爪子挥舞着几张纸愤怒地朝隐心眉大吵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