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中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看戏的群众是被那老者的势给同化的安静了,他们想要与世无争,想要一心一意地礼拜那眼前的“圣人”。执不悔是静静地等着那位老者的答案。
“小家伙,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冷枯,冷是姓,枯是名,冰冷的冷,枯萎的枯。我今年已经一百三十岁,膝下无子却有四个徒弟。本来我想着静静地再过上几年悠闲的日子,可今天我的四个好徒儿却被你杀了,连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留下。我的一颗心啊,好奇的不行,究竟是什么人能再一会儿功夫就把他们都杀了。虽然他们武功低微,当放眼江湖,能够杀他们的真的很少。现在一看,我不得不赞叹你一句真是年少有为啊。”冷枯面容慈祥,说着这些话就像是讲了一个与他没有一点关系的故事而已。
“你今年应该不到二十岁吧?多好的年纪,多强的武功,跟那四个不成器的徒弟想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你是初生的朝阳,他们就是落幕的夕阳。我有一个想法,你既然把我的徒儿都杀了,那你就当我的徒儿吧,就当你赔偿给我的损失,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有时间拜师,我只要知道你是否要阻我?”执不悔没兴趣和这个老头扯皮。
冷枯静静地看着执不悔,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可惜啊,既然不愿做我的徒弟,那你就拿你的命来赔偿我的损失吧。”
冷枯并没有说要阻挡执不悔的去路,只是再说要求赔偿,似乎是很有道理,再加上他的势,如果实力低一些的话,瞬间就会在思想上认同老者进而将自己的生命结束,来做赔偿。
执不悔心中微微一荡,立刻清醒过来。虽然他的神志仅仅被迷惑了一瞬间,但就这么一点时间执不悔差点就动手自我了断了。
这是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次是在于诸葛月比斗中,差点就做了后者的仆奴,当时是想起了父亲和他说过的一些话才侥幸清醒过来。
而这次,他是靠着自己强大的实力清醒过来的。
虽然说现在他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可依然心惊,因为他毕竟也被迷惑了一瞬间。
他能感受到其他人的样子,个个都变成了虔诚的信徒,如果此时冷枯让他们死,他们会立刻毫不犹豫地自我了断。
“势”的力量恐怖如斯,它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道不明,但它就是存在的。就好比一位帝王亲临,但老百姓看到时,即使不知道这个人是帝王,但心中依然会敬畏无比,那就是一种“势”的力量。
其实执不悔不知道,他现在也有一股势,只是他心中有执念,不救出青儿不罢休,所以根本没有心思去感悟。但是他在别人眼中就不一样了。他就如一把无往不利的刀,只要他愿意,世上就没有他砍不断的东西。
现在,一切都已经说明白了,执不悔要向前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而冷枯是想要他的命的。
他的命此时珍贵无比,因为青儿还没有救出来呢。所以,他只能活不能死。
就在他清醒的那一刻,就在他决定动手的那一刻,一股雄厚而凝炼的内力已经袭在他的面前,隔的距离非常近近到只是一个念头就可以抵达的程度。
执不悔顾不上其他,连忙运转内力,但仓促之下内力并没有完全调动,只动用了五千年的内力。
“噔噔噔”,执不悔往后退退了三步。虽然没有完全将内力调动,但作为只防御不进攻的一方,虽然往后退了,然而并没有受到内伤。
“好险恶!”执不悔心中暗叹,人心险恶,原来也是不分年纪老幼的。他若刚才听了冷枯的话,稍微多思考一瞬间,稍微动一点心,那此时,他的脑袋就已经成了碎末了。
冷枯有强大的势,就相当于有了一个非常逼真的伪装,在机会到来那一刻果断出手,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