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
中文班的作业繁多,凌安练习理解,老师根据文章内容问他,“你认为还有什么事物是珍贵无比的?”
他略一思索:“钱?”
老师无奈:“考试不能这么写。”
情感和品格是高大上的,金钱是铜臭味的。尽管如此,凌安花了点钱就轻易拿到了严汝霏的信息,省下许多麻烦。
严汝霏的生平打印在一张纸上,奖项纪录里每一行都透露着少年天才的气息。凌安不在意对方十四岁考入的top学府和专业,拿过的竞赛奖,一目十行,发现家庭情况栏目只有两笔:独子,父母华裔。后面是严父母的生卒年份和职业。
这说明,严汝霏很可能不是林淮雪的兄弟。
他不死心,根据居住地和学校位置,在那个街区尾随了几次严汝霏,只是远远看着,没上前与他说话,没兴趣聊天,他们不熟。
最后一次尾随严汝霏的时候被捉住了。
巷子漆黑乌暗,凌安被按着撞上粗糙冰冷的墙壁,肩胛骨和肩膀都被撞得剧痛,双手也被拧紧动弹不得。
另一个陌生男人也跟上来,用绳索将他的手捆住,将他推进了车里。
青年就坐在他旁边。
尽管与他同岁,对方身材高大,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结实,完全与他不是一个量级。
月光昏暗,青年一双浅色虹膜明亮锐利,即便是在黯淡的环境里也如此刺眼,漠然像不善兽类。
车厢里安静极了。
严汝霏低头,用布料将他的双眼遮住了。
凌安什么也瞧不见,疑惑自己仿佛将被绑票或者灭口,他被带进了某处房子,听见关门开门的动静,之后是拖动椅子的摩擦声。
冰冷的金属刀刃贴上了他的侧脸,缓缓下划,一抹轻微的刺痛抹在他的面颊。
严汝霏先是向他道了歉,彬彬有礼,轻声细语与他说:“你不是第一次尾随我了,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我不明白。”
“否则你为什么跟着我?”
虽然买到了严汝霏的通讯号码甚至fb账号,但他不想和严汝霏做朋友,没耐心做朋友,却想在对方身边近距离观察。
“因为我打算进一步接近你。”他坦白。
“嗯……听起来你像个变态。”
凌安大方承认:“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