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十分漫长,感觉像是在等待什么重大判决,满心焦灼、忐忑,仿佛在死亡的边缘不停试探。
康绛雪死了活,活了死,反复去世。不知过了多久,苻红浪终于放下了那几张催命纸,带着笑意看过来。
那笑依然温柔宠溺,落在康绛雪眼中却像是一张随时能张开将他吞掉的血盆大口。康绛雪悔得肠子都青了,艰难开口:“等等……朕可以解释。”
苻红浪笑盈盈地看着他,抬手示意他继续,康绛雪试图自救,可急急开了口,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种证据确凿扫黄被捉奸在床的情况下,他真的编瞎话都编不出来,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话:
“他完啦,他死啦!”
康绛雪僵硬地戳在那里,苻红浪笑着望着他,轻轻RUA小玉的头。傻兔子一脸痴呆,一人一兔的表现都像是被苻红浪薅住了脑袋,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苻红浪听不到康绛雪后续,仿佛当真不解道:“怎么不说了?”
看那副神情竟像是没怎么生气,康绛雪拿不定主意,挣扎再三回道:“这、这就是一点个人爱好,私下的,个人的……”
苻红浪跟着点头,道:“荧荧的爱好倒是特殊,不过这话本里的人物看起来好像有几分眼熟呢。”
这个“呢”字灵性极了,康绛雪皮都紧了,尴尬道:“哈、哈,有吗?”
苻红浪悠悠道:“这人爱穿红衣。”
康绛雪忙道:“皇城里好多人都穿红衣。”
苻红浪又道:“这人还抽烟。”
康绛雪立刻反驳:“人怎么能不抽烟呢?必须抽烟。”
苻红浪笑了,眼睛眯起盯着康绛雪不放,不知道都在想什么,过了一两秒,他问道:“荧荧,你在发抖吗?”
康绛雪挺着脖子:“没有,你肯定看错了。”
苻红浪宛如同意这话似的点头,向着小皇帝的方向勾手,叫道:“坐过来。”
康绛雪暴毙的心都有,偏偏面对苻红浪这个妖魔鬼怪连大气都不敢喘,缓慢地挪过去,苻红浪伸出手将他拉到了床上。那一瞬间,康绛雪心都停跳了,苻红浪却像是没发觉一般揽着他,强抓着他的手一同拿起那则番外。
苻红浪在他耳边道:“既是爱好,有人共享才有趣,臣刚才看了几遍,有几处觉得不懂,不如陛下给臣好生讲讲?”
这是小黄书,谁会信苻红浪有地方看不懂,然而康绛雪在苻红浪手底下根本说不出不,只能顺着苻红浪指的地方看过去。
苻红浪问道:“此处何解?”
苻红浪拎出来的这块内容简单粗暴,乃是一段边走边日的剧情。康绛雪头皮发麻,磕磕巴巴道:“就是、就是……前面的人四肢趴在地上……爬行……后面的人……着他……一边走一边……”
康绛雪说得自己快昏过去,声音跟个蚊子一样嘤嘤嘤,他一个堪称专业的颜色作家都经不住这等剖析,苻红浪作为番外中被日的那位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摆出了一副受教之态。
听小皇帝说完,苻红浪笑着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