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关闭,师兄弟两个停在石门不远处。
“此番非你之过,乃是时运不济,你莫要介怀。”青衫儒生安慰了声。
“我知道。”白衣男子淡淡说,“师兄是想问我借那几具傀儡吧?”
儒生点点头,“我向来不擅争斗,这些年又一直精研他道,手段更是不堪入目,此番虽不知来人为何要离开,怕就怕他再回来,我虽然也能找些能人异士来,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便只能仰仗师弟了。”
“目前只有三个,剩下的都被师父收走了,实在无能为力。”白衣男子语气依旧冷冷淡淡。
儒生笑了笑,“多谢师弟慷慨解围。”
“术业有专攻,你我无需言谢。”白衣男子面色僵硬勾了勾嘴角,往外而去。
儒生摇摇头,再次入了石门内。
蒙面黑衣人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走了?”
儒生点了点头,顿了顿说,“我与师弟各有所长,希望肖先生以大局为重。”
蒙面黑衣人哼了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儒生皱了皱眉,“前几次失利并非他的过失,而是正巧碰在风口浪尖上,犹某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肖先生如此莽撞之言。”
“也罢。”肖先生摇摇头,转身看向黑池,说道:“开始吧。”
儒生往前一步,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小瓶来,打开。
小瓶中骤然射出三道光芒,射入那黑池之中。
原本沸腾的黑色浓浆顿时更加狂暴起来,拳头大小的气泡翻腾而出。
儒生头也不回道:“该你了。”
肖先生也往前走出一步,手掌一翻,将几块红色血晶打出。
池中更加沸腾,浓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渐渐,池子里的浓浆都变成了红色,开始散发一种血腥的气息。
然后,肖先生伸出手腕来,用利器在手腕上刮出一道血痕,滴滴鲜血滴落在池子旁的复杂的纹路上。
那复杂的纹路上沾了鲜血,如同活过来一般,顿时闪过一道流光。
池子四周陡然陷了进去,无数的浓浆落下,一道乌黑发红的台子凸出,上面是一个黑如墨炭的人形东西,静静沉睡。
然后,肖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来,轻轻打开。
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沉睡的人形东西猛地站起,目光死死盯住了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