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衍顿感尴尬，自己藏在心底那些小心思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说了出口。
还是在这种随随便便的场合脱口而出。
他有一点不知所措，沈瑞衍尴尬的挠了挠头，斜过眼悄悄观察郑昀的反应。
不过郑昀倒没有他想象的那些反应，他原以为郑昀会表现出惊诧又或是害羞，又或者是别的神情。
郑昀愣了几秒，然后猛的反应过来恶狠狠的瞪了沈瑞衍一眼，推了他一把。
“我艹，”郑昀气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呃。”沈瑞衍不知所措，他不明白郑昀为什么突然炸了。
即便是不能接受，他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难道他说的话居然已经让郑昀到了如此厌恶的地步了么？
还是说，郑昀从心底里就觉得他对他的感情恶心至极？又或是郑昀此刻才明白，自己从头至尾都对他另有所图。
这段感情并没有那么单纯。
虽说一开始的确是见色起意，可后来沈瑞衍才明白，原来相处的每一刻，郑昀都在无意间撩拨他的心弦。
他好像再也不能离开他了。
他的生活里郑昀已经是必不可少的那个人了。
或许从一开始，沈瑞衍就跌进了一个名为郑昀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只能任由自己深陷其中。
不，或许该说，是沈瑞衍自己不愿逃开。
是他自己不愿清醒。
他知道，郑昀只是把自己当做好朋友，死党，兄弟。但也仅仅只是这样罢了。
他知道不该苛求更多，但私心里的欲望膨胀得越来越大，终有一天，或许会撑开涨破，促使他表明心意。
那或许会让他与郑昀相处得更加轻松，因为他不必再藏着掖着，可更多的可能却是二人渐行渐远，到最后再无瓜葛。
沈瑞衍明白。
这也是他不敢轻易表明心意的原因。
比起获得，他更怕失去。
甚至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只要忍下心底那些愈加疯狂的执念就好。
只要忍一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