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里呕了个惊天动地之后，姜恬怀疑自己被佛光笼罩，突然间拥有了伤害自己成全别人的自我牺牲品质。
她痛恨这种品质！
她花了几分钟来认真检讨自己了，发誓再也不会干这种蠢事，并如此反复提醒自己好几次，之后她才整理了表情回到客厅。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用以安抚自己可怜的胃。
秦千芮从厨房里归来，这位刚刚表演过惊人厨艺的大小姐此刻也仿佛吃错了东西中毒了一般，她盯着姜恬的两眼竟幽幽发着光。
姜恬被这怪异的眼神闪到了眼，嘴角一抽，瞪回去：“看什么看？”
此时她还生气着，气的倒不是秦千芮给她喂毒，而是生气自己竟然心甘情愿地服毒。
她现在不太想看到秦千芮，觉得这个人顶着张妖孽的脸向她施展了妖精术法。
她脸色沉沉。
与她的糟糕心情相反，秦千芮的心情似乎不错，她纵容了姜恬的坏脾气，包容一笑，有股子宠溺的味道：“姜姜，你还好吗？”
姜恬：“……”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
突然间她感觉杯子里的水的味道都不对了，她喝不下去了，面无表情地将杯子放在一边。
“我好得很，哪儿好！”她撩起眼皮斜了一眼某人，忍住胃部的不适站起来，淡淡道，“我有些困了，要回房眯一会儿，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别来吵我。”
她觉得她需要睡一觉来修复自己的胃部。
秦千芮还想对她说些什么，但在姜恬的瞪视下收住了话。
她目送姜恬上楼。
等姜恬的身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她才收敛了一只挂在脸上的微笑，目光一转，幽幽落在姜恬喝过的那杯水上。
她顿了顿。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她走了过去，俯身将那半杯水端起，递到嘴边，伸出舌尖探了探，而后小饮了一口。
就像是喝到了人间佳酿一般，愉悦因子渐渐在她的眼中聚集，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用尽全力克制着什么。
这时，楼上传来几声脚步声，她闻声抬头。
姜恬去而复返，正站在楼梯口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她。
秦千芮怔了怔，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