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李南风左手拿了酒坛,右手端了酒杯。起身从酒桌上站起来,跟菱歌一起在角落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远远的,侯越看到两人这番景象,哪里还似主仆,倒像是情侣般有说有笑,你来我往。
其实侯越看到菱歌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的女儿身份。当时只是怀疑她跟这个公子羽的关系匪浅。现在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于是他便决定不去打扰,只是远远的冲李南风挥了挥酒杯,以示敬意。
李南风看到侯越此举,深知他是看中了公子羽的名誉地位,有意做拉拢之举。于是他便打蛇随棍上,远远的回敬了一杯。
见此,侯越随即吩咐下人,羽先生那桌酒没了添酒,菜没了加菜。一切听羽先生的吩咐。
没了旁人的打扰,李南风和菱歌喝的更加痛快;菱歌没了爹娘和师父从旁管教,自然更加放肆。本就不胜酒意的她越喝越多,越喝越来劲儿。
殊不知她和李南风喝酒的景象除了侯越看在眼里之外,相隔不远处的另一个人也看的清清楚楚,此人正是秦飞鸾。
他本来是和李南风一明一暗,到侯府查探情况的。事情办完,想来这宴席上蹭酒喝,却没想看到李南风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跟一个女娃儿打的火热。两人说说笑笑聊的好不热闹。看来今日这个酒蹭的越发值得了。
李南风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喝酒喝的如此痛快过。往日里他总是像戴着一副面具般跟人相处。
无论到哪里,见到什么人,总是会思前想后的考虑话该怎么说,酒要怎么喝,生意要怎么做。
而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听眼前这个小女人碎碎念。念他长得好看,念他是个骗子···即便如此,竞也觉得乐此不疲,依旧想跟她一起品酒聊天。
“李南风···嗝···我跟你说哦,我师父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俊朗、最温柔、最疼我的男子了。你不可以···不可以冒···嗝···冒充他。”此时的菱歌已经醉眼朦胧,开始说醉话了。
见这女人只喝了几杯就醉成这个样子,李南风无心听她说啥。只顾着要把她带离侯府,找地方让她休息。
“是、是、是,你师父最疼你了。”李南风边应和着边扶着菱歌往外走。
来到门外,他招手叫了一辆马车,跟车夫说了个地点后,抱着菱歌就上了马车。
刚刚坐稳,就听车外有人说话:“这么着急抱着美人归,连朋友也不顾了吗?”。李南风撩开车帘,秦飞鸾正站在外面拿着酒壶,摇着折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上车”,一见是他,李南风丢下两个字后便径直把帘子放下。
“这热闹凑得可还有趣?”李南风看了一眼秦飞鸾。
“着实有趣,比起侯府的宴席,倒是你和这小丫头更加有看头。”秦飞鸾喝了一口酒。
“怪不得你不喜欢那个娇滴滴的姜凌霜,原来中意的是这样青涩的野果子”秦飞鸾看了看倚在马车窗边闭眼休息的柳菱歌。为了她能坐得更稳,李南风则是紧紧的挨着她,把她夹在自己和车棚之间。
“比起奸诈狡猾的许无忧,她可好多了。”李南风白了好友一眼。
“你说,如果无忧知道你如此评价她。会不会拉着你心心念的这颗野果子苦口婆心的告诉她,你还有个又漂亮又有钱的未婚妻?”秦飞鸾不顾他的白眼,依旧笑呵呵的问着。
“她敢!”李南风从来没有怕过谁,哪怕是被一众好友评价为“极品狐狸精”的许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