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恩宁已经睡了。

    第二天,艾维一直跟着恩宁,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就那样心事重重地跟着。

    恩宁以为,艾维知道了,是她帮纪云惜藏起来,想找她要人。

    “云惜的事,我希望你还是征求她自己的意见!如果她发自心底不想见你,就算你知道她在哪儿,也最好不要去纠缠她。”

    话说到这份上,艾维已经看出来,恩宁知道纪云惜在哪。

    他这段时间每天的每分每秒都想找到纪云惜,可如今纪云惜的下落呼之欲出,他反而没有勇气面对。

    恩宁见都这样说了,艾维反而不再继续追问,到嘴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又咽了回去。

    恩宁在帮母亲订制遗像的时候,也做了胡玉的遗像,准备送去江家给江南。

    顺便和江南见上一面。

    恩宁将遗像放在一块黑布上包好。艾维盯着照片里的女人,眉头紧紧蹙着,“这人是?”

    “江南的母亲。”恩宁将包好的遗像放入包里。

    艾维忽然倒抽一口凉气,又抬头看了看柜子上白韵秋的遗像,又看看恩宁的脸,终于想起来为何觉得眼熟了。

    “前天,对,前天我看见云惜的母亲在路边祭奠她们!只剩半张的照片里,那两个女人就是她们!”

    恩宁心头一颤,“纪校长?祭奠我母亲和江南的母亲?”

    艾维无比肯定,“她们看上去很年轻,还穿着校服。照片被剪掉的部分,应该还有个人,我怀疑,就是纪源自己!她们认识。”

    事情一下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恩宁不止一次见过纪源,纪源为何没有提起过认识母亲?

    而且恩宁一直觉得,纪源对自己有成见,不然为何总是反对纪云惜在她的公司上班,反对她们接触?

    纪源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恩宁准备送完遗像,回帝都见纪源,问清楚她和母亲的关系,是否知道些什么?

    恩宁将胡玉的遗像送去江家。

    江南很感激恩宁帮母亲订制遗像。

    江涛自从住院后,一直没回来,江家里里外外都是保镖,显然还在限制江南的自由。

    恩宁和江南只是隔着铁栅门见了一面。

    恩宁盯着江南的眼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我怀疑,我母亲的死和你父亲有关,你怎么看?是帮我找证据,还是帮你父亲掩盖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