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太累了,闭上眼睛后沉沉睡去,呼吸近乎于无,配上惨白的脸色,倒真像是昏厥模样。

    门外,善后的事情交由沈平沙和祈风负责,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庭园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见一点厮杀后的痕迹。

    房间内点上香薰去味。

    裴元清隔着帐幔,悬丝把脉。

    南廷玉站在一旁,身上外袍未换,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许久,裴元清收回银丝,皱眉道:“她身子骨本就差,这一路我一直在给她调理,本来已经见好,今日这么一吓,又把痼疾吓出来了。”

    “她有何痼疾?”南廷玉皱眉。

    “郁娘子她……是些女儿家的病,太子殿下,你不便知道。”

    南廷玉闻言,没多想,抬头看向帐幔,眼中情绪莫辨。

    裴元清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质问南廷玉,叹了声,嘀咕道:“怎么能拿她做诱饵,她不经吓的。”

    南廷玉没说话,转身离开房间,须臾,门外响起哒哒马蹄声,他率领士兵前去城东赵家村查看情况。

    夏日的晨间干净明朗,早早便升起丝丝缕缕的光,照入这座恢复安宁平和的城市。

    不知是哪家农院里的鸡在叫,咕咕咕。

    这声音一直萦绕在郁娘的梦里,她醒过来时,脑海里的咕咕声顿时化作耳边的汪汪叫。

    火火趴在床边,伸着舌头舔她垂落下来的手背。

    她吓了一跳,缩回手,火火叫得更大了,一边叫一边跑到外面找裴元清。

    裴元清正在收拾药箱,听到榻上的声响,意识到郁娘苏醒:“郁娘子,身子好些了吗?”

    郁娘张了张唇,声音有些暗哑:“我没事,谢谢老先生关心。”睡了一觉,脑袋竟有些肿痛,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