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乱,反噬。
风息,云开。
玉絮再次倒地,身上铺满了霜雪,红色流动侵染着雪花蔓延,轻纱破碎,撒开的姿态似那剧毒的夹竹桃,人已奄奄一息。
乐建寅也因这失控的风雪重伤倒地,胃直翻滚涌出一口鲜血来,挣扎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明明是云消雾散,风寂雪停,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时刻,耀眼的光辉重新驾临大地,无上之主的“福泽”洋洋洒洒,不说欢快欣喜也应该感到怡然。可是这光线铺面,恰恰将这一红一白描地分明,却是给了人曝尸荒野的惨烈感。
经过这一番动荡,那兜帽男却依旧悠闲,轻松地令人匪夷所思,好似那风雪不过是看了一场戏,角儿退了也就结束了,一盏茶,叹一口气,捋一捋鬓角,将银锭子用食、中二指敲在那茶几上。挥挥衣袖,等着下一场好戏。力量深不可测!
随后,那些黑衣人便抓着竹儿的头发将她扯了起来,钳制住她的脑袋,让她好好看看眼前的景象。
本就已经惊地失去血色的脸被粗糙的石子沙砾刮的面目全非,淤青的鼻梁上黑玉般的双眸一瞬间被泪水淹没,声嘶力竭。可是怎么呼喊,她的爱人们都没有任何回应!
黑衣人嫌竹儿太吵,竟不由分说地出手掌掴!一下一下,比那马鞭抽在马身上还要响亮,第一下就已经让竹儿嘴角绷裂,却直打的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再也叫喊不出才肯罢休。
与这频繁的折磨相对应的,这些黑衣人不说话,有的只是喉咙里的虎啸狮吼,喷涌而出的臭气令人作呕!
忽而,兜帽男勾起一抹狡黠,微微抬手,只是用弯曲的手指划了下空气,便有一黑衣人提着把斧头向着乐建寅走了过去。
竹儿很累,似乎力气已经耗尽,可看着黑衣人走向自己的情郎,她还是疑惑且担心,她不知道兜帽男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赶尽杀绝,那他已经得逞了,乐建寅,玉絮,还有已经被埋在瓦砾下没了声息的乐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