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男人了解男人,魏泽的一句“被压在身下,是何滋味?”让金布尔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十分精彩。
禾草怕真出人命,忙上前双手环住魏泽的胳膊,什么也不说,只把他看着。
魏泽这才慢慢松了手,连同一旁观战的众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魏泽随意地招了招手,这手势做得那样省力且不耐烦。
婢女抱着衣裳,恭顺地服侍他重新更衣,把一身力量隐在衣衫下。魏泽带着禾草重回席位,缓缓坐下,一旁的美人儿有眼力地递上一杯酒。
魏泽接过,喝了。
金布尔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血沫,也从婢女手中接过一大盅酒,仰头灌下。
烈真对金布尔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
金布尔把酒瓮往地上随意一丢,向魏泽抱拳:“今日在下输了,输得不冤。”
“金将军身手不凡,吾不过侥幸取胜,不足以让金将军恭谦。”魏泽说道。
金布尔坐回席位,不时将眼睛溜到对面。
歌舞重上,吹弹奏响,乌塔尚武,经过刚才那一番,在场之人豪兴愈添,酒到杯干,直欢娱到二更天才散。
夜已深,众人渐离。
魏泽拢了拢禾草身上的衣纱,带着她准备向烈真作辞。
“魏将军,且慢!”
烈真走到魏泽身边,看了一眼禾草。
禾草见他二人有事交谈,便说道:“王子与将军有事相商,容妾身先行告退。”
“夫人也请留步。”
烈真让下人重置了一桌席面,请魏泽和禾草入座。
等他们坐定后,烈真挥退厅内所有下人,看着禾草,慢慢开口:“还要多谢夫人出手,恢复了我母亲留下的绣图。”
“屈屈拙技,尽我所能而已。”禾草说道。
烈真又看了一眼禾草,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次抬眼:“夫人修补江山图时,可有觉得怪异?”
禾草转头看向魏泽。
“无事,在二王子面前但说无妨,不必隐瞒。”魏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