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可能也是想起了那段苦日子,喝了一杯酒后也沉默了。
“味道不错,不过还是比不上榆钱儿的,榆钱儿的没有这个苦味。”
用榆钱儿也可以做棒子面菜窝头、贴饼子,它没有这种淡淡的苦涩味。
“其实我还就喜欢这点苦味,那才叫地道,一点苦味都没有,我倒是觉得不像野菜团子了,不过榆钱儿的贴饼子还不错。”
朱雪峰插了一句,粗粮也就这两种他比较习惯,再就是粗粮熬的粥也不错。
说到榆钱儿,似乎也勾起了何雨水的回忆,忍不住插口。
“哥,还记得小时候,你老是带我去恭王府偷偷的弄榆钱儿,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弄了。”
傻柱抿了一口。“估计够呛,现在里面都住上人了,再想进去弄,人家也不让啊。”
位于什刹海前海西街恭王府后花园的榆树钱儿最著名,土山上都是生长着几百年的古榆树。这里的老榆树因为离水较近,所以这里的榆树钱儿最甜。
有讲究的在做榆钱儿的菜窝头时加些花椒油或香油,其实用新鲜白棒子面制作不加油盐只加榆钱儿,吃起来口感会又香又甜,小时候朱雪峰也去弄过,好些年没去了。
傻柱又喝了一口,想起不少地方。
“不过我记得什刹海西边的李广桥一带都是榆树,再就是北边城外的双榆树和城里的榆树馆,榆树都不少,虽说味比不上恭王府的,但也不差。”
看来傻柱两兄妹小时候真是很苦,找点春菜,都把城里城外摸透了,这是人家的伤心事,没法提也没法安慰。
“柱子哥,这榆钱儿我看就别指望了,这城里几百万人都盯着,哪里轮得到咱们,住得近的早弄没了,现在城里人这么多,都惦记着呢。”
傻柱笑了笑,也是,现在城里人多了不少,以前还能弄点,现在啊,轮不上了,自打在厂里当了厨子后,也没再找过这些玩意,再不济,剩菜还是能有的,那段日子只是苦了妹妹,每周回来都没啥菜吃。
眼神不由得变得温情,一脸贱兮兮的,笑嘻嘻的看着何雨水。
“妹子,你要是想吃啊,哥哥就是不睡觉,去守着,也给你弄点回来。”
何雨水笑了笑。“别这么看着我,一身鸡皮疙瘩的,我现在又不缺这一口,有我雪梅妹子,我啥时候没新鲜菜吃,还用得着伱去守着。”
傻柱也咧着笑了笑,拿起酒瓶继续满上。
“其实酸枣树的嫩芽也不错的,以前城墙上的酸枣树最多,现在是没了,不过黄土岗、八宝山、老山、石景山还有西山的酸枣树还是挺多的。”
“对呀,对呀。”何雨水笑着说。
“又好采摘,酸枣芽子可甜了。”何雨水脸上露出一丝满足和回忆,好像在回味那股甜美。
最后大家也就是聊了个寂寞,城里是不用指望了,去外面打个回转也不值当,关键有了纸上种菜,现在家里也不缺新鲜菜,有邹大爷送过来的解个馋得了。
“柱子哥,你说不相亲了又是啥情况?”
见朱雪峰又把话题绕回来了,傻柱还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