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还是那个陆府,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陆大把人领到花厅,自个回房换了件衣裳后,去灶间生火烧水。
火烧开,冲了茶。
捧了一杯给晏三合后,他转身走出去。
咋的,眼里没有我们?
黄芪赶紧把茶给每个人端上,第一杯端给了自家主子。
不想裴笑接过茶,先递到了李不言面前。
李不言瞄他一眼后,大大方方接过来,“多谢。”
裴笑:“谢那天的救命之恩。”
李不言把茶盅往上一抬,“就这?”
裴笑:“还想要什么,只管说。”
李不言笑了下,轻轻抿一口,“这就挺好。”
裴笑眼神黯淡下来。
很快,陆大捧着个针线篓进来,往竹榻上一坐,盘起腿,开始穿针引线。
篓里是刚刚脱下来的黑衣,衣服被扯坏了几处,他要缝一缝。
晏三合也不急着开口,就看着他缝。
父亲做事不喜欢被人打扰,他曾经是父亲的暗卫,想来,也会学到一些父亲的做派。
李不言却急死了,暗中踢了踢谢知非:三爷,催一催啊?
谢知非慢慢品着茶,目光看着晏三合,完全没搭理她。
最后一针缝完,陆大咬断了线,抬头道:“陆大人一生清廉,穿破的衣服总舍不得扔……”
“陆大,你能不能不说陆大人,说正事啊。”
李不言心急如焚:“我的心被吊了一路,求你给个痛快,为什么保护晏三合就要杀那些知情人?”
陆大不去看她,目光只盯着晏三
合,用眼神又询问了一次:确定要说?
晏三合轻轻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