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谢老三素来称不离砣,砣不离称,这会人就在谢府,却不往静思居来,宁肯在外边等着,是因为愧疚吗?
“那人我确定过的眼神。”
李不言在晏三合面前蹲下。
“看着嘴贱,脾气臭,但根子很正,心很热,静尘的事,太孙的事,谁也没他着急。”
“我知道。”
晏三合的表情,顿时和这深了的夜一样,“所以我主动叫他裴明亭。”
当他朋友哩!
……
谢知非走出静思居,远远就见裴祖宗在路边等他。
太阳穴一瞬间胀疼,疼得都想掐自个一把。
他走过去,声音放软,“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后面咱们帮她查一查那个逝水,我答应她五天。”
“你也好意思说五天。”
小裴爷一想到晏三合要眼巴巴地等上五天,就想骂人:“以你谢五十的本事,两天足矣。”
“祖宗啊,她静尘要是个普通尼姑,我明天就把她家祖坟里躺着的,一个个都打听清楚。”
谢知非:“这人是官妓,家里肯定是犯了事的,而且不会是小事,不得暗戳戳的来?”
“得,得,得。”
小裴爷伸手点点他:“总而言之一句话,你给我上点心。”
谢知非拨开他的手:“回去,还是睡我那?”
“回去!”
“这么晚?”
“今时不同往日,爹娘看得紧。”
“那我送你。”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到了二门,冷不丁撞见一人。
谢不惑看到两人,也是一愣,随即笑起来:“怪不得我与温玉扑了个空,原来三弟早就回来了。”
谢知非“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