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马司衙门,灯火通明。
谢知非忙完刚坐下来,丁一就把加了金银花的温茶递过去。
他喝一口,牵动嘴角一溜水泡,疼得呲牙咧嘴。
老皇帝一驾崩,整个四九城都忙起来。
禁军管戒/严,锦衣卫管抓人,就他们五城兵马司,是张万能的狗皮膏药,哪里有毛病,就贴哪里。
一连三天,他忙得跟只陀螺似的,前前后后加起来,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累还是其次,关键是心里急。
晏三合现在在哪里?
董承风的人呢?
既然事情办妥了,为什么连个信都没给他送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累,一急,水泡直往外冒,金银花也压不住。
这时,朱青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谢知非掀眼皮一看,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薜昭从怀里掏出信,“这是我家老爷命我给三爷送来的。”
“你家老爷干嘛给我送信?”
“晏三合呢?”
“姓董的呢?”
“他们现在怎么样?”
“你来了,谁保护他们?”
谢知非越问越急,偏偏薜昭一脸面瘫地看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谢知非磨磨后槽牙,把信展开来。
略扫一眼,他脸色唰的一下变了,“晏三合昏迷不醒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谢知非狠狠压下一口气,“薜爷,人命关天的大事,劳你开开金口,心魔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