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阁的阁主说……”
丁一回忆了下。
“说这男人像一匹最野的烈马,不仅狂,而且傲,还清高的跟个什么似的。”
清高到什么程度?
入不了他眼的人,哪怕官做得再大,他宁肯摔了琴,也绝不卑躬屈膝;
傲到什么程度?
上船听他弹琴的人,一定要衣冠整齐,净手净面,而且听琴的时候,不能发出丁点声音。
谁要敢出声,他都毫不客气的把人请下船。
狂到什么程度?
自称天下琴师中,他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小裴爷冷笑一声:“这样的人,怎么就没给人弄死?尤其是在金陵府那地儿。”
金陵府那是什么地儿?
高官云集,盘根错节,一点都不比四九城简单,那董承风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琴师而已。
凭什么狂成那样?
谁允许他狂成那样?
“小裴爷。”
丁一红着脸道:“其实,他不光招女人待见,也招男人待见。”
男人?
断袖?
“怪不得呢!”
小裴爷又冷笑,“这种人身后要没有人罩着,活得过初一,活不到十五,早晚被人下绊子弄死。”
晏三合看了裴笑一眼,道:“男人中,都有谁待见他?”
“晏姑娘,打听不到。”
丁一摇摇头:“只听那阁主说,总有男子大早上的,从那条船上下来。”
李不言最喜欢听这种风流事,“那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