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眯着眼回想了一下，眼神飘忽：“是个脾气不好的美人。可惜，不想当人。”
开门后没有看到女鬼小姐，还是稍微有点失落的。
她问过女鬼小姐要不要跟她一起去练舞室，女鬼小姐的表情有种微妙的嫌弃：“你们这里的舞…略微有些伤风败俗。”
早上的时候，女鬼小姐说她想要出去适应一下时代，说完就不见了。
还没胡思乱想多久，眼底就瞥到了红衣一角。
白雁姮回来了。
美人侧卧在床，神情慵懒，衣发散乱，手里拿着一个现代人最习惯的东西。
仲灵笙很惊喜，脱了鞋趴到她身边：“女鬼小姐！啊，是我的手机，我们手机都没收在节目组那里，怎么找到的呀。”
有你的味道。
白雁姮并不打算回答，只是问她：“你，从前读书如何？”
仲灵笙有点脸红：“学得…不怎么样。”
白雁姮毫不意外。
在窗台上看到，金桑彤和她的朋友决定从仲灵笙的学历入手，直接发通稿黑她，向导演要了自己的手机。
这事是黑猫听到的，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来提醒一下！
坚决不承认自己变成了一只猫！
“最坏的一回，考多少？”
“最坏的一回，数学考过三十九分……但是我有在好好学习！我都上完大学了！”
白雁姮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三十九分，太低了。
笙笙也不趴床头蹭她了，坐起来，双手规规矩矩搭膝盖，满脸愧疚，不知道向谁认错：“妈妈测过了，说我智商只有七十，我很笨…我真的记不住。”
好比同样在高速公路上赛跑，有的人分到了法拉利，有的人分到了拖拉机，就她分到了一辆共享小黄车。
因为很笨，记不住，所以别人能轻松记住、灵活应用公式，要靠默背到半夜才能强行记住；因为很笨，所以不会小心眼，金桑彤也能和其他人一样得到善意；因为很笨，所以上一秒被阴气吓到，下一秒就能快活地欣赏美人。
因为笨到金鱼脑子，所以看这个世界时，每一天的清晨都是一个崭新的微笑。
勤能补拙，如果是耗费同龄人三倍时间就能记住的知识，那她就花费三倍时间去记，总能记住。如果别人练习两遍就能学会的题型要她练十遍，就练十遍，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读书十几年，甚至高考时还考上了著名的杭城大学，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