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侠!”
留着一把azj花白胡子,远远就热情喊着谢连州名字的,是五位长老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一位,唤作祖鸿飞。
光看神情,谢连州简直要以为自己是这位祖长老颇为亲近的子侄,才能引得他这样欢喜。
而祖鸿飞身后几人,就不像他这样拉得下脸了。
头发尚黑,留着短须,眉头紧锁的应是杜文azj涛,自从宋瑛回到九华宫来,做出的决策后边都有他的支持。要么他是个忠心不二的人,诚心认宋瑛为九华宫的新主,要么他将宋瑛变成了傀儡,在背后操纵他的一举一动。
此刻杜文azj了一礼,面上忧色却变得更重,毫无疑问地将他的到来看作麻烦。
杜文azj涛身旁有个身板瘦长,如松似竹的中年雅士,应是五人之中的于明雪,他看起来不够顽固,虽有立场,但很容易被说服,即使内心不甘愿,也有可能因为说不过别人而让步。
祖鸿飞右边二人又是另一番光景。
紧跟着祖鸿飞,面上带笑,没露出一点眼下不该有的情绪的,是江建波。看他一举一动,都颇有城府,嘴巴一看就不好撬开。
至于他旁边那面色天生发红,头发带点卷曲的,则是五个长老中唯一有女儿的那位,名为孟子石。他的女儿孟飞琼和宋瑛关系匪浅,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看起来要比其他人都更忧虑一点。
谢连州一一拜见五位长老,在顺水推舟和开azj门见山中犹豫一瞬,立刻决定接下来的举措。
宋瑛真的在闭关吗?
如果他不在闭关,他在哪里?又等不等得起?
谢连州从怀中取出那封信,道:“宋瑛给我写了一封信……”
他留心看着众人神情,发现江建波没有一点反应,其他几人或多或少有些吃惊,而吃惊过后,祖鸿飞收起神情,杜文azj涛露出喜色,于明雪心生犹疑,孟子石则审视于他。
谢连州将这些收入眼帘,话锋一转,道:“可我到九华宫来,却听说他已经闭关了,烦请诸位替我鉴定一番,这信到底是不是宋瑛亲笔所写。”
谢连州巧妙避过江建波刚要伸过来的手,将信直直递到祖鸿飞跟前azj,道:“祖长老德高望重,此事由你来做应当最为合适。”
在太平山庄的情报之中,祖鸿飞是最置身事外的一个,他年纪大,资历也足,纵使什azj么都不做,也够他风光富裕到老,既如此,自然没有必要再去招惹事端,素日都是睁眼瞎的做派。
对这样的人,没点凶恶姿态还真压不住,好在谢连州凶名在外,声名一如既往的亦正亦邪。
祖鸿飞被他看上一眼,想要推拒的手就顿在原地。但他也有他的生存智慧,与其让他一人断言,不如大家一起来看,立时让人从宫主书房取出他往日所写的字帖。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他不弄虚作假,事情总不会落到他头上来吧?
祖鸿飞展开azj信件,看见上边龙飞凤舞的八个字,心惊肉跳。
他和其他几人一起对比着信件和字帖上的字。
到底发生了什azj么?为什么会请来这尊赫赫有名的煞神?
祖鸿飞迅速想着这些问题,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暗恨自己从前太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不管发生什azj么都坐视不理就能真正寿终正寝,现在好了,麻烦可是找上门来了……他看了一眼谢连州,润了润干涩的唇,打算告诉谢连州对比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