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秦卿几年前突然从村里消失,原来是跟陈楠在一起了。
陈楠眉头一皱:“不关你的事你少管。”
不关我的事?你可是我丈夫!
可一对上陈楠那双清冷无情的眼睛,华清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是了,要不是我做了那么卑鄙的事陈太太就是秦卿。
一股无力感袭来,她确实没资格管她们。
华清看着少年。
如果我真心待他好,陈楠就算看在他儿子的面上也会感动吧?
又一个十年,陈悦卿考上了全国最高学府,陈楠也如愿成了最年轻的县长。
这中间华清付出不少心力在他们身上。
其实不止这些,华清来市里两年不到,家里的老爷子就中风了,陈家兄弟们不想管就把他送到市里来了,这么些年,她不只要带孩子做饭,管孩子的学业,伺候老公,还得给老头擦屎擦尿,擦身喂饭。
这些事华清做的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马虎,一边是想要惩罚自己的赎罪心态,另一边也是存了讨陈楠开心的心思。
为了陈楠,她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哥哥太生气,也不要她这个妹妹了。
但她不后悔。
因为丈夫这些年开始碰她了。
有秦卿在他还愿意碰她这个黄脸婆是不是说明丈夫开始有一点在乎她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二十年的辛苦果然没有白费。
华清很累但也很开心。
她要的不多,只要陈楠把感情分给她一点点就可以了,陈楠给她了,她知足。
唯一遗憾的是她太不中用,没能给陈楠生下一儿半女,怀了五次流了五次。
她以为她这一辈子不算白活,至少培养出了优秀的儿子,老公也对她有点感情,但原来一切都是她以为。
二十年,她才四十二岁,身体已经累垮了,她不能再为陈楠做什么,半个字都不认识的她成了一个无用之人。
缠绵病榻之际陈楠带着全家人来看她,却是来要她的命的。
他搂着秦卿对她说:
“华清,不要再撑了,撑到现在有什么用?你不疼吗?吊着一口气你难受,我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