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扬又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等觉得腰可以动了的时候,把腿搬下来,捡起地上的浴袍穿上,走到靠近厨房的桌上倒水喝。

    他跟牛饮似的灌了一气,方放下,他太渴了,觉得嗓子也很不舒服,宁旸连咳了声,让嗓子恢复下,他知道他又没出息的叫唤了一阵,可这不怪他,是真的疼啊,咬他疼,上他疼,躺的位置也不舒服,宁旸瞅了一眼刚才的战场,沙发,盛寒眠特别喜欢在沙发上。

    宁扬拉开浴袍又看了一眼他大腿间那些深紫的牙印,又用手摸了下后腰上的,后腰上的伤疤光滑平整了,但被他这一咬,都肿起来了,宁旸一边摸,一边嘴角抽抽,他觉得盛寒眠有病,就那种有虐待小情人的毛病。

    果然是外表越光鲜,内里越糟粕?

    要是他这爱好,让民众知道了,那肯定热闹了,宁旸已经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处年度大戏,最受欢迎的影帝,哦,前影帝竟然是个变态!而且还是喜欢男人的变态!于是举国哗然,群起而愤之,唾沫星子把盛寒眠淹没了……

    盛寒眠一个有洁癖的人被唾沫星子淹没,恐怕是最惨的、最坏的状况了吧?

    宁旸被自己的想象乐出声,偌大的客厅里他这一声笑挺突兀的,差点儿吓着他自己,他咳了声,把杯子放下,拉着腿回客房,现在就别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了,先把他自己清理下吧。

    盛寒眠是他的金主,他不应该那么刻薄,他就是想要再确认下而已。

    他现在大约的知道盛寒眠为什么不喜欢他却还要忍着恶心包养他了,他大概是真的有点儿毛病,所以才找他的。

    至于怎么看出盛寒眠不喜欢他的,那太明显了,那冰冻三尺的眼神,他又不是瞎子。

    宁旸想着他是怎么跟盛寒眠成了这样的关系时,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爸爸入狱,因为问题太严重,他的公司一下子全都夸了,四分五裂,盛世的插手让这个公司彻底的走向了破产了。

    盛寒眠开始收购他爸爸公司,那个时候他求过他,愿意用他手里所有的股份,跟他借些钱,他不能看着他爸爸在狱中到老。

    他也知道他手里的那些股份没什么用,所以他说他以后会卖身给他,会为盛世影视一辈子挣钱。他愿意为盛世做牛做马,什么都做。只求他救救他父亲。

    宁旸抓了一把自己的头,也觉得自己是傻叉,他当时想的真的就是上面的意思,一点儿涉黄的意思都没有,他从来没有敢亵渎过盛寒眠,他真的是他的粉丝,铁粉。

    但是由于他说话水平有问题,盛寒眠皱着眉头看他:“卖身给我?就你?”

    他的语气跟吞了一个苍蝇一样,隔着几米远,宁旸都觉得被他给戳伤了。

    宁旸有些郁卒的低了下头,他那时候想自己确实什么都不是,连卖身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又求了他一会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求他,他这前二十年一直过的顺风顺水,从来没有求过人,他爸爸出事后,他求过那些股东叔叔,但是他们把他拒绝了后,他也就走了,可盛寒眠,他忍不住求了他一次又一次。

    他记忆里的盛寒眠是很好的,他小的时候。

    但盛寒眠不再是他小时候记得的样子,只冰冷的看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在他知道没戏后沮丧的要走的时候,他开口了:“包养你可以,你记着你说的话,做牛做马。”

    于是就成了这样。清冷淡漠的盛寒眠包养了他,他也没心没肺的这么过了两个月了,从不知道怎么伺候他到现在已经知道送玫瑰花,他也觉得他还是很上道的。

    宁旸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今天的,他父亲的公司倒闭,轰然一声,楼盖的越高,那倒的时候声音就更响。他被砸在里面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从这片废墟里爬出来。

    宁扬站在浴霸水下,使劲的摔了下脑袋,把水珠摔的四散,感觉好点儿了,

    不管了,反正天都塌了,还能坏到哪儿去。他一向是没心没肺的,冲完澡,草草的擦了把头发就躺床上睡着了。

    宁旸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他的手机稀里哗啦的响,宁旸闭着眼睛摸过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