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答应忙打边鼓,“说呢?知不知道宫里多少嫔妃生育的时候难产?身子里寒气多,不仅难以怀孕还容易生不下来,不害怕?”
司马答应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再也不吃了,再也不吃了……哇,我想我爹了……”
宫女们瞧她嚎啕大哭的样子,忍不住低着头笑,苏幼仪自己也差点没忍住。
她强忍着笑意,摆手道:“们都出去吧,让我们在这里自在说话。”
众人身旁跟的宫女都退了出去,苏幼仪这才坐到司马答应身旁,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别哭了,我知道想爹。哪个刚进宫的女子不想家人呢?”
她正是猜到司马答应的心思,才会拿她爹出来说事,司马答应果然不敢再吵着吃冰碗了。
苏答应见状眼眶微红,“我也想我父亲了,不知道我不在家中,可还有人时时劝着他。他为官清廉却也因此树敌颇多,我总担心旁人对他不利。”
两个才进宫不久的姑娘哭作一团,倒让白答应这个在宫里久了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向苏幼仪,既佩服她一语中的劝服了司马答应,又好奇道:“昭贵人,进宫的时日也不算长,是不是也想父母了?”
苏幼仪淡淡一笑,“我从小就没见过母亲,她很早就病逝了,我是父亲带大的。”
“咦?”
司马答应抬起头,一张圆圆的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那昭贵人不是和我一样吗?”
苏幼仪摇了摇头,“我和不一样。”
众人不禁看向她,她淡淡道:“我进宫前父亲就死了,家中无亲友可靠才入宫当了宫女。但凡能投亲靠友,谁愿意给人当奴才呢?”
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比她们都高出一截,原先身世这样可怜。
司马答应和苏答应立刻就不哭了。
人在伤心的时候,最好的安慰方法就是让他们看到别人更加凄惨的遭遇。
苏答应歉疚道:“姐姐,对不起。早知道的身世这么……我们方才就不说那些话了。”
想想她们俩竟然当着一个无父无母的人面前哭诉自己思念父母,简直是在揭人伤疤,未免显得矫情了。
苏幼仪大大方方一笑,“没事,想想也是一年前的事了,我早就走出来了。人要向前看,们思念家中父母我能理解,但要让父母舒心最好的法子就是保自身,他们才能老怀安慰。是不是?”
司马答应不好意思地笑了,低头把那融化一半的冰碗推开,“我听苏姐姐的。”
见大家都笑了,白答应笑着打趣司马答应,“这下怎么好?贵人和苏答应都姓苏,那不成了两个苏姐姐?”
司马答应眼珠子一转,“昭贵人,我能叫昭姐姐吗?”
“好。”
苏幼仪笑着应了,朝门外道:“来人,给们主子传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