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启见刘安然一路上都紧皱着眉头,忍不住说道:“您不必如此担心,对于您来说,想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的。”
刘安然只是摇了摇头:“老咯,看来我都要找个人继承我的衣钵了。”
虽然薛天启与刘安然并无什么来往,但是早有听说刘安然从不收任何徒弟,这么多年来一向都是独来独往。
“您这么好的医术,不找个人继承真是可惜了。”薛天启紧接着说道。
其实年过六十后,刘安然不收徒弟的心有些开始摇摆。
自己一生都是独来独往,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与自己谈论医书,一同研究医道,也算是人生一憾。
刘安然点了点头:“若是有合适的,倒也可以考虑一番了。”
刺啦。
很快,薛天启二人就到达了长树胡同的胡同口,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胡同里的人也纷纷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诶,这几天我们胡同是住了什么大明星啊?怎么天天都有各种豪车来?”
“谁知道呢,我看啊,多半又是去那个楚寡妇的家里。”
“我看也是,瞅她那个狐媚样儿。”
胡同口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时不时还露出鄙夷的表情。
而这一切都让路过的薛天启听在耳朵里。
薛天启没有大声呵斥,只是扭头狠狠瞪了一眼,这几个人瞬时间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一般,全都不敢做声。
此时的安安正坐在院子里一个人玩耍着,见到两个熟悉的面庞,立马上前迎接道:“叔叔好!爷爷好!”
刘安然打趣问道:“爷爷?我看上去难道不年轻嘛?”
“虽然没有皱纹,但是头发却都是白白的,想来应该叫爷爷才对。”安安摸了摸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薛天启和刘安然听完安安的话,纷纷笑了起来。
叶母很快被院落中的笑声给吸引去了注意力,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从房间走了出来。
“安安?”叶母朝着院子叫唤道。
刘安然一眼便看出叶母确实存在眼疾,且这眼疾是近几年才形成的,若是按时治疗,还是有完全恢复的可能性的。
安安小跑到叶母的身边,搀扶着叶母来到院中:“奶奶,这些都是爸爸的朋友呢。”
“飞宇?你们真的都是飞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