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事实上这人还长得貌比潘安,容胜卫玠,是个绝世的美男子。
那精神失常的汉子被左脉之一脚踹飞,挟持映之的山匪更是被左安一箭贯穿了大腿,此刻正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见到来人,祁涟瞳孔微缩,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欣喜,她启唇道,“公子,是你救了我么?“
若说她以前对于左脉之是戒备大于欣赏,那么现在心底则是感激和赞赏多一些了,甚至还觉得自己之前是否有些小人之心了,霸占她们栖身的寺庙与救命之恩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要知道这世道锦上添花的容易,雪中送炭则是少之又少。
怪不得以前看的话本中,那些娘子都容易倾心于那些救她们于危难之中的公子呢!此刻祁涟看待眼前的男子也是格外地顺眼。
祁涟晃神的功夫,左安带着几个人已经把那伤人的汉子和山匪们都捆了起来,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
左脉之一行人是和另一队官兵一起上山的,他们的任务便是从后山包抄,一举歼灭残余的山匪。
见这里除了几个逃跑的山匪并无其他情况发生,那些官兵便顺着山道继续行动了。
这次剿匪能够如此成功,大部分功劳还是要归在左脉之身上,毕竟要不是他身份特殊,这泾阳的守军是不会轻易出手支援州府的行动的。
自贺正登基以来,地方州府和地方军队一直便是一种相互制衡、各自为政的局面,为了巩固皇权,贺正对于此种情况也一直乐见其成,未做改变。
泾阳刺史一直无所作为早已是远近闻名的事,因此这里的守备军长官便一直不太看得上此人的作为,对于辖区内的一些的小骚乱他也懒得去管,这才容得了这旭阳山的山匪在这里横行多年。
不过,这次既然是左脉之出面,他自然不好得拒绝,不仅不能敷衍了事,还得尽心竭力地做好这件事。
……
随着大部队的离开,此地立马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祁涟姐弟和左脉之一行人。
祁涟从美色之中回过神来,看着当下的这番情形,心里又免不得对左脉之的所作所为怀疑起来,他救下他们姐弟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折腾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天光已经大亮,阳光照在左脉之脸上,简直像是在他脸上镀了层光,又似薄雾般的一层仙气氤氲。
大约是公子矜贵,左脉之对于救祁涟的事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倒是左安,态度却比十几天前来了个大反转,现在对上祁涟态度可谓十分热情,这让她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衡大娘子,今日咱们公子恰好来这旭阳山游玩,怎知碰巧遇见了你们姐弟遇险,咱们公子可是二话不说地便上来救你们了。”
对于左安的一番掩耳盗铃般的解释,祁涟只能内心呵呵了,谁来登山赏风景会和官府的人一道的呀!
况且,这旭阳山也不是什么风景秀雅之地,远近闻名的山匪窝,想来左安也不会不清楚。
不过她心里知道大约是这群人不便透露身份,想借此来暗示她不要过多地打听此事!
她自然不是那般没有眼力见儿的人,既然左安都如此说了,自然也不会刨根究底。
不管如何救命之恩大过天,祁涟还是诚心诚意地向左脉之一行人道了谢。
“小女子知道救命之恩本该涌泉相报,可现下我们姐弟三人身无分文又无依无靠,这份大恩若是公子以后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一定尽管开口,我们姐弟定不会推辞的。”祁涟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