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林东东,眼神中傲慢不羁的神情收敛了不少,他开始真正思考西哲在说的话。
“宋家以前是干什么的,我这里就不说了,与你关联也不大。但是有一点希望你能够明白,天底下的人是不一样的,有的父母为了自保愿意放弃孩子,而有的父母为了孩子不惜毁掉整个世界。
那个时候呢我还没有想太多,想着你到底还是林法沐的弟弟,你姐姐不在了,能够帮你一把就帮你一把,所以是我和宋伯父自动请缨的,我说让我来问问你,那天你和宋品到底大半夜的聊了些什么,能把人都聊到桥下去了。
但是墨叔的事情一出,我想你自己应该也体会到了,我是可以不管你死活的,不过今天我看到小姑,我知道小姑还放心不下你,所以才跟你说这番话。”
她还有后话。林东东等着,但是西哲没有再说下去。
她的目光在窗外路灯的照射下有几分阴森与冷漠,她在等他的一个态度,这个孩子到底还值不值得将他拉出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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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西哲准备做什么的时候,白子冠手中的竹签塔哗的一下就塌了。
海威多少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当然这点人情味的前提是小白作为执掌着38%的股权入伙的合伙人之一。
她拿回了被安德烈霸占了4个月之久的原本属于文森特的办公室。
落地玻璃幕墙边摆满了她的原木骨龙模型,海盗船模型,巴黎圣母院模型,以及锻炼手抖程度的竹签塔游乐屋。
“苏西西,你打算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回来帮忙的?又不是不知道海外组那群珍珠米的嘴脸。你也说了高薇不是贤良淑德,不会那么乖乖认输的。何必把自己栽进去呢?”
西哲抬眸看着站在落地书架前,仔细一根根捡起刚刚被她自己碰落的竹签塔的白师姐,蓦然脑海里就出现了宋品的身影。
她决定实名公布林法沐与平台签署的版权转让协议,证明所有的作品最原初的创作人确实就是林法沐,而并非她是抄袭者。以一纸一纸名誉侵害的诉讼书回应隐藏在匿名ID背后,口无遮拦,肆意妄为的报复社会份子,令自以为铜墙铁壁的谩骂者意识到了悬挂在自己头顶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瑟瑟发抖销声匿迹,让被淹没的善意之语重浮水面之前,她询问过宋品,“所以我需要辞职么?”
宋品笑了笑,“觉得对,就去做吧。反正结果怎么样也没有人知道。”拍了拍自己胸口,“老大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铲屎和螳臂当车的么。”
“师姐啊,要不我先辞职?”
白子冠捏着竹签正准备插进三角塔的手指抖了抖,猛地回过身来,眯起一只眼睛,对准西哲的头顶瞄准了一会儿,咻的一声就把竹签飞了过去——
竹签在半空中划过半道优美的弧线,中途陨落。
西哲一手接住,走到竹签塔前,凝神屏息,手指四平八稳的插了进去。
“说什么辞职!好不容易我们两个才爬回来的。要辞职,你先转到安德烈那组去,把那组搞垮了一起卷铺盖滚。”
苦笑,“怎么了,师姐?这么大怨气。安德烈又找你不自在了?”
“天天拿着宋品那时候的报表来给我看?我又不是瞎子,我自己不能看?我特么就是做不到,怎么了!老娘风格不一样,不行啊?”
“你是参股合伙人,别理他……”
“我倒也想不理他呀。奈何他不给我机会。正在码合伙人申请书呢!听说正经招了个MIT的MBA进组,你猜猜,干什么的?人连公司打卡都来的来,就窝在家里给写申请报告,敢信?!”
“啊?这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