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终于明白，凌辰为什么会说，要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了。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费成在碰上凌辰的时候，就会第一时间选择自杀！
可惜，现在他只能任由凌辰摆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费成无法开口，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动的，就只有他的眼珠子，在凌辰举起小半截剑尖对准他胸膛的时候，费成眼中露出乞求之意。
没错，丁远白确实是死在他的剑下，可是，他斩杀丁远白的时候，干净利落，丁远白并没有遭受到死前的折磨。
他现在只希望，凌辰能像他斩杀丁远白一样，给他个痛快！
然而，他的乞求什么都不能改变，凌辰的右手举起，费成听到了剑尖划过自己胸腹的声音。
并没有特别痛苦，就是感觉有点凉，甚至能感觉到凉风吹过自己的内脏……费成知道，自己真的被凌辰开膛破肚了……
有大还丹维持生命力，费成并未晕过去，但他的大脑却陷入混乱，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是由内脏器官组成的血腥世界……
扫了一眼如同猪开膛般的费成，凌辰侧头看向古天纵，问道：“古师兄，你觉得这样对付这个狗贼，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
“不，这狗贼是罪有应得。”古天纵摇头道。
“好，那就再残酷一些。”
凌辰一直没有波动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疯狂之色，手掌张开，像抓保龄球一样抓住费成的脑袋。
保龄球出球的时候，手指是插进球体的……
纵然费成有大还丹续命，但凌辰这一抓，也抓得他两眼翻白，就连古天纵都不忍再看。
这个时候，浩然山顶传来的惨叫声已渐渐稀落，估计浩然阁的人已被屠得差不多了。
“走，上去看看。”
凌辰继续抓着费成的脑袋，往浩然山顶飞掠上去。
来到山顶，屠戮已经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浩然阁已经变成一处死地。
“老规矩，还是三分钟，把有价值的东西拿走。”凌辰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见神高手们冲入浩然阁不久，守在外围的混元境强者们都回来了，看到被凌辰抓在手上的费成，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古武界的高品境武者，手上没沾过人命的少之又少，修为能到见神境还没杀过人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实力至上的世界，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但他们看到费成的惨状，都有些心里泛寒。
斩去四肢还不算什么，可那被纵向剖开的胸腹，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内脏器官，看着实在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