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做些什么,今日这些人便上门来闹,叫嚣着说是云喜亲眼瞧见姜霁杀了人。
送到手上的好机会,不用就可惜了!
“那是监牢,你如何能去!”姜霁闻言摇头,态度强硬道“不行!”
说话间夏恽来到姜零染面前,揖手请安。
姜零染含笑颔首“夏大人好眼力,我戴着帷帽,竟也被您认出来了。”
“文靖侯天人之姿,绝世气度,这等粗帛岂能遮掩的住?下官就是瞎了眼,也不敢不识文靖侯尊驾啊。”因着得罪了姜霁,所以夏恽在吹捧姜零染之时便格外的下功夫。
姜零染笑了笑“夏大人过誉了。”谦虚一句,言归正传道“我与云喜算是旧相识,探个监,应该可以吧?”
“旧相识”三个字,听得夏恽胆战心惊。
能逼着姜零染说出这种话,他还有命活吗?!
姜零染看着夏恽额头上的凝结的汗珠,笑意不改,温声细语道“若为难的话,我便进宫去请个旨意吧。”
“别别别,小事一桩,犯不着惊动皇上!”夏恽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的难缠!
就算是要面圣,他也要赶在他们兄妹之前!
不然皇上听了他们的片面之词,他这官运也就到头了!
说不定,他的三司会审会赶在姜霁的前头!
姜零染含笑颔首“那就劳烦夏大人了。”她说着看了姜霁一眼,转身离开了。
夏恽一边吩咐贾六请姜霁去厅里喝茶,一边亲自引着姜零染往女牢去。
却也没敢让姜零染真的踏足女牢,而是把简单收拾过后的云喜带到了女牢外的小屋里。
入京兆府当日,云喜挨了二十大棍。
这二十大棍把她打聪明了,此后但凡提审她,不等狱卒用刑,她便一五一十的把所知道的交代出来,省去很多皮肉之苦。
可牢中潮湿脏污,导致她的伤势一日的重过一日,如今已命不久矣。
狱卒把人架到小屋里,而后便揖手退了出去。
姜零染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
云喜看着眼前的宝蓝色绣莲纹的裙裾,迟滞着抬起头,待瞧见姜零染后,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是你。”
“是我。”姜零染道“你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