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道“你可还记得,文安王派去江南的人叫什么名字?”
“鸩髯。”军师喝了口酒,道“他是文安王手下最得用的杀手之一,这些年一直居在汝州。”说着想到什么,目光冷了冷。
或许,他的妻儿也是被鸩髯给杀的。
姜霁转而又道“我们家与汝州并无仇怨,文安王为什么要毒杀我妹妹?”
军师摇摇头“这件事情我未参与,但我猜想,他的目标应该不是文靖侯,而是燕柒和皇上。”
姜霁皱起了眉头,已经猜到了军师后面的话。
军师接着道“远在汝州,再不甘心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他恨皇上,不愿看到皇上过的顺遂。”
“所以不管是对文靖侯下毒,还是利用信王去算计太子和燕两仪,都是为了看戏。看一场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大戏!”
说着喝了口酒,笑起来“其实最后谁登基,他根本就不在乎。”
午后,姜霁将所审口供递到了御前。
皇上看后沉默了下来。
姜霁明白这份证供在皇上看来就是个大雷,不敢出声打扰,站的双腿都僵了,才听到皇上道“辛苦你了。把人送到宫里来吧。”
姜霁颔首道“末将惶恐,能替皇上分忧,是末将的荣耀,不敢言辛苦。”说着揖了揖手,退出了大殿。
等到他带着人再次进宫的时候,正遇到疾步匆匆出宫的小福子,手里捧着一卷黄轴,不知写了什么。
交了差,被皇上命令务必缄舌闭口,姜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颔首应是。
姜霁的心情很沉重。
燕柒一定是想知道他母亲的真正死因的。
而惩治凶手,必然也是他朝暮想做的事情。
可皇上会不会告诉他呢?
怕什么来什么,刚到府门口就遇到了燕柒打马回府,一时恨不能把脸捂起来,让燕柒瞧不见他。
燕柒只扫了一眼,顿时欣喜叫道“兄长!!”
姜霁闭了闭眼,轻叹一声,真真是躲不掉。
“兄长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燕柒哈哈笑着,翻身下马后亲热的揽住了姜霁的肩膀“你再不回,我都要去禁军里找你了。”
姜霁想着军师的话,一时连重话都不忍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