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掂了掂,放进一旁的火盆里了,等了会儿,鱼鳞大小的平面便烧的火红,他拿着走到军师面前,介绍道“这个叫鱼鳞烙。”
“在身上烙出一排又一行,齐齐整整的形似鱼鳞,故有此名。”
离得近,军师几乎能感觉到这烙铁的热度,不觉往后避了避。
咬牙道“你这是刑讯逼供。”
“你若乖乖的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也用不着这么费劲了。”姜霁叹气道“两厢轻松,岂不乐哉?”
军师的身家性命全在文安王手里,若今时交代了,那他真真是要去黄泉寻亲人了。
看着逼近的烙铁,他咬牙道“我是冤枉的!”
姜霁点点头。
只听滋啦啦的一声,焦糊的肉味在房中萦绕开来。
军师克制着痛嚎,高声喊道“我是冤枉的!”
姜霁看着他,慢悠悠道“这鱼鳞烙啊,烙面儿小,所以有些人自觉能撑得住。”
“但等到烙上一百二百下,就不会这么想了。”
王瞎子一听说一二百下,忙从药箱里找出了一粒丸药,塞在了军师的嘴里。
晚膳时,姜零染不见姜霁回府,派了人去问,被告知要宿在禁军军营里。
姜零染听后皱了皱眉,猜测约莫是军师等人的审问不顺利。
等到燕柒来,姜零染就向他说了这件事情。
燕柒坐在临窗的炕下,一边看着她给燕君昶做衣服,一边道“你要相信你哥,他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姜零染品着这话,眯眼道“你是夸他呢?还是骂他呢?”
燕柒笑道“哪敢骂?当然是夸奖了!”
姜零染白他一眼,从簸箕里挑了块鹅黄色的就要缝上去,却听燕柒道“用那块海蓝色的比较好看。”
姜零染闻言看了看簸箕里的海蓝色碎布,捡起两块比了比,确实海蓝色比较好。
燕柒想着汝州的事情,蹙眉道“在这之前,太子就没做什么?”
姜零染摇头“不知道。”说完顿了下,抬头看着他道“我是真不知道,太子接手后,我和兄长插手的便极少。”
燕柒见状笑起来“说了信你,还这么郑重的解释做什么?”
姜零染看他一眼,有些心虚的垂眼嘟囔道“说了以后不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