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到什么,神情更是焦躁起来,撂下白瓜子,哼道“自打万寿节过后,我就没遇到一件顺心的事儿。”
宜妃神色一凝,沉声道“出了什么事儿了?”说着盯了眼瑞王妃。
前朝还算平稳,难道是后院起火?!
瑞王妃被这一眼盯得后脊发凉,忙摇头道“儿媳不知。”
瑞王斜了眼瑞王妃,嗤笑道“她能知道什么?”
瑞王妃面色略有僵硬,却低垂着头,没做声。
宜妃也顾不上关心瑞王妃的情绪,焦灼的看着瑞王,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瑞王道“如今已是五月中旬,雨季将至。”
“每年的这个时候工部都会上书请求父皇疏通河道,固防河堤,以防水患。”
“今年也不例外,早朝上父皇一提此事,我便立刻表态愿意接手此差事。”
“可父皇却把差事分给了太子和信王!”
自古以来修路通河就是肥差,宜妃明白瑞王的心情。
沉默片刻,道“皇上重用太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说着低垂的眼睛里泛出乐细碎的冷光,哼笑道“不过,最近信王蹦跶的也太频繁了吧。”
瑞王看宜妃说到了正点上,顿时坐直了身子,气道“儿子就是这个意思。”
“太子且不论了,中宫嫡出,东宫太子,父皇重用,百官倚仗,这都正常。”
“可信王算什么东西?我的出身和才干哪里比不过他了?这么重要的差事父皇宁愿给他也不给我!”
宜妃看他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皱眉道“你也别急躁,你父皇自有你父皇的思虑。”
“近些日子你多去勤政殿走动走动。”
“不过,不要在你父皇面前说他们二人的是非,你父皇一向反感这些。”
瑞王提不起精神,恹恹的不答话。
宜妃看不得他这阴死阳活的模样,道“你也学学信王,他一整日待在勤政殿都不见半分不耐的。”
“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你又不是不会?凭什么都让信王给占了?”
瑞王腻烦道“勤政殿里内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哪里用得着我?”
宜妃沉了脸,愠怒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