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装作没看到姜婉瑜尖冷的眼神,淡声问道“平肃侯府宴客,为的是什么?”
姜婉瑜道“郑姨娘进门的时候没办宴,说是要给她全礼。”
李氏又问“那你告诉我,平肃侯夫人是谁?”
姜婉瑜一滞,张口无言。
李氏替她回道“是你堂妹,姜家二房的姑娘。”
说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平肃侯府对也好,错也好,都不是由咱们判定的。”
“但你堂妹在平肃侯府受了委屈,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觉得,这场宴会你该参加吗?”
姜婉瑜眼底浮现鄙夷。
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姜零染算什么姜家人,早晚都要在姜家族谱上除名!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睃了眼李氏,道“京城之中谁不是努力的制造人脉?我家与平肃侯府有亲,往来参加宴会再平常不过,没有母亲说的这般严重。”
“再说我四妹妹也并未受过什么委屈,是外面瞎传罢了。她在庄子上养几日也就会回来的。”
李氏本以为她把这利害关系纷掰开了揉碎了的说给姜婉瑜听,她会明白,不曾想,她竟这般糊涂。
又或者说,她与姜家大房一样,只图利,不念情!
李氏恶心透了姜家大房,连带着浸淫了姜家大房行事作风的姜婉瑜也难让她喜爱。
再看她满脸不逊,歪言诡辩,李氏彻底没了耐心,沉声道“姜家大房参加与否,我管不着。”
“但你现在是元诚伯府的世子妃,一言一行皆代表了元诚伯府的意思,更该谨言慎行。”
“你记住,元诚伯府在京城立足百年,做不来那起子同室操戈,唯利是图之事。”
这是在骂姜家?!姜婉瑜怒火直冲天灵盖,一摔帕子站起了身“我们家虽不如伯府,但我父亲好歹也是四品户部侍郎,我叔父死后更是被追封了一品护国将军,举国难出其右的尊荣!”
“还有,我还没嫌言抒恛病秧子呢,您倒两天一小嫌,五天一大嫌!”
“得了便宜还卖乖,臭不要脸!”
环视厅中丫鬟婆子看笑的嘴脸,冷哼道“这世子妃,我还不乐意做了呢!”说完一把扫了桌上的茶盏器皿,在一片乒铃乓啷的碎响中扬长而去。
李氏看着姜婉瑜张狂疯癫的样子,心口猛地揪痛,她痛苦的按在了心口上,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姜婉瑜则收拾行李直接回了姜家,将李氏的谩骂与侮辱一通转述,气的郑明蕴和姜老夫人破口大骂。
姜冼木被紧急的找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