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医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闻言心中并不慌,但面对老侯夫人的责怪,面上还是佯做惶恐。
嘴上告着罪,心里忍不住的唾弃自己的儿子受了点的皮外伤就紧张的像是天要塌了,儿媳被打的小产,也没见她多问一句。
进了内室,就看孟致沛仰躺在床榻上,哀哀叫着痛,边上伺候着四位娇艳女子,惧是抹泪儿状。
祁御医听说了平肃侯的艳事,一看这四位的衣着便猜出了些。
眼观鼻鼻观心的上前诊了脉,又看了伤势,眉宇间一抹腻烦一闪而过。
老侯夫人冷道“可是药方或者药膏有什么不妥?”
祁御医气的想骂娘!
深吸了口气,松开了紧攥的拳头,转身对着老侯夫人揖了揖手,淡声道“药方没问题,药膏也没问题。”
老侯夫人看他要推脱责任,脸上的不悦更明显了,凉凉哼笑道“你是御医,我才敢放心的让你给侯爷诊伤,却不曾想你医术不行,医德更是差劲。”
“你说药方药膏没问题,那侯爷的伤势为何一再加重?”
饶是眼前的人是从二品的诰命夫人,祁御医还是忍不住的冷了脸。
弯下的腰挺直了,揖着的手放下了,他看着老侯夫人,音调冷沉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侯爷想要养好伤,那就要好生的歇着,切莫劳累了筋骨!”
看老侯夫人要开口,祁御医猜到她要说什么,率先开口道“在下说的不止是白天的差事。”讥笑着看向床榻上的人“侯爷,床笫之事最好也停一停吧!就算不停,也莫要太过勤奋了。”目光在四位姑娘身上一转而过“毕竟身上还带着伤不是?”
说完也不看老侯夫人和孟致沛涨成猪肝色的脸,提着药箱就走了。
老侯夫人愣了会儿才回过意,勃然大怒的冲着祁御医离开的方向啐了口,恶声骂道“混账东西,也不看看什么身份,敢张狂到我面前了!”
骂完外人,老侯夫人枪头一转对准了四位姑娘“下贱娼妇,侯爷不顾侯府声名,开恩允你们回府侍奉,可你们却打定了主意要祸害侯爷!”
“来人啊,给我拉出去狠狠的打!”
立刻有两个强壮婆子挤了进来,四人一看吓得花容失色,齐齐跪倒在地,哭着告罪求饶。
一起进府九个,另五个打的还不省人事,生死难测,眼下她们若是跟着婆子走了,怕与那五位的结局也是差不离。
孟致沛一晚没睡,这会儿困倦的厉害,听着老侯夫人连珠炮似的咒骂便不耐烦起来,揉着额头坐起了身“母亲消停会儿吧,还嫌不够乱吗?”
老侯夫人没想到孟致沛会倒打一耙,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
孟致沛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四人,没好气道“还不滚出去,等着死啊!”
四人忙不迭的点头,手脚并用的爬起身,转眼间跑的没了影儿。
老侯夫人气的心口疼,可看孟致沛一身的伤,嘴边的叱骂又咽了下去,转身回了上房。
瞿莲奉了杯茶,宋妈妈一旁劝着她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