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顿时羞涩不已。
单知舟语重心长道“我多听听关于你们姑娘的事情,才好分析出她的性情思想,对以后咱们的事情是大有益处的。”
云溪听着这话再不怀疑,反而是满心的感动。
仔细想了想道“倒也没几个人敢欺负我们姑娘,我们公子的鞭子可是不饶人的。”
“不过,要说真欺负过的,也有,就是大房的那几位。”
“前年的时候,三姑娘说我们姑娘偷了她的簪子,告到了老夫人跟前儿,老夫人就让我们姑娘去天井里跪着,反思己过。”
“那可是滴水成冰的腊月啊!我们姑娘直跪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冻得晕了过去,三姑娘看了后才算是满意,这事儿才能揭过去。”
大房单知舟在心里嚼了几嚼这两个字。
是啊,姜家大房恨极了二房,若是利用大房,倒是比这蠢货更得用!
“所以,你们姑娘害怕大房的人?”从小被欺负大的,心中对这些人的恐惧必然是根深蒂固的。
云溪笑道“我们姑娘起初非常怕大夫人和三姑娘,但如今公子回京,她有人撑腰了,倒也不怎么怕了。”
“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在府门口和大夫人吵闹起来了吗?这种情况换做几个月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单知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起身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说完就离开了。
“怎么走的这样急。”话未说完,人已没了影儿。云溪有些气闷,扯下轻纱,摔在了地上。
皇后派了软轿把太子妃接进了宫,让苏御医仔细的把了脉。
苏御医诊了脉,好话说了一箩筐,皇后和太子妃惧是欢喜不已。
皇后拉着太子妃的手,蹙眉后怕道“都怪我粗心,素常里也没让人给你请平安脉。”
太子妃年纪小,什么都还不懂,她这做婆母的自然该多操心,却疏忽至此,实在是心中歉疚。
他们从天星山回来后,太子妃一脸倦意,还曾说腰酸腿疼,她当时只以为是累着了,况且一颗心都在燕两仪身上,连让御医诊脉都没有。
幸好菩萨保佑,孩子没事。
“如今还没坐稳胎呢,可不敢再去爬山了,好好的吃几日安胎药。”
太子妃回握了皇后的手,抿笑道“母后放心,儿臣还年轻,不会这么容易。”她没说滑胎,怕不吉利。
皇后竖眉,嗔她一眼“别仗着年轻就粗枝大叶的。”又想到她年纪小,这些话回头还是交代给太子听比较妥帖。
太子妃看皇后真是怕了,忙乖巧应下,又问起了燕两仪。
皇后提起燕两仪,脸上便多了几分愁容,叹气道“昨晚总算是不梦魇了,也没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