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竹点头,揭开盖儿献宝似的说道“王老先生说这药灵着呢,连续涂两日,什么样的跌打损伤都能好的。”
姜零染面带抗拒,摇头退了一步“拿走拿走,我不用!”
厢竹疑惑道“为什么啊?”
姜零染撇嘴道;“他的药都太折磨人了。”
汤药苦的要命不说,且每次看兄长换药时,药粉一洒在伤口上,兄长疼的简直要跳起来。
这药膏必然也是一个滋味儿。
她裹紧了衣服,道“我宁愿疼着,也不想用他的药膏。”
厢竹听完好笑一阵,觉得姜零染近些日子越发的孩子心性了。
“咱们且试试,若是疼,咱们就不用了?”
姜零染看着药瓶里薄荷绿色的药膏,嗅着似有一股辛辣的味道,拧起了眉。
厢竹扶着她在床榻边坐下,接着又道“您就算不心疼自己的伤,也心疼心疼奴婢跑这一遭,就试一试,好不好?”
姜零染听她这么说,不好再拒绝,点了点头。
仰躺在床榻上,衣摆向上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纤弱的腰腹。
像是一块无瑕的白玉。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白玉上多了一道儿紫红的淤青,看着十分可怖碍眼。
厢竹把薄被盖到姜零染肚脐以下,又把中衣往上卷了卷,完整的露出淤青。
用素银小勺挖出一勺药膏摊在掌心里,掌心相叠用力搓,药膏伴着掌心的热气化开以后,小心的把掌心覆盖在伤处。
姜零染觉得厢竹手掌心里像是拢了一团火,燎皮炙肉的烧灼感,伴着火辣辣的疼。她顿时变了脸色,叫道“疼疼疼!”翻身滚到了里侧,避开了厢竹的手。
厢竹吓得忙撤开了手,看她捂着伤处呼痛,紧张焦灼道“您怎么样?快让奴婢瞧瞧。”
燕柒悄无声息的从后窗翻进来,隐约听到廊下的交谈声,顿时变得蹑手蹑脚起来。
外间无人,内室却有烛光泄出。
悄步往内室走,刚走没两步,就听内室里传来姜零染痛苦的呼痛声。
燕柒的脸色霎时变得晦涩。
必然是手臂又疼了!他这般想着,心急如焚,脚下急走几步,伸手掀开了珠帘。
床榻上的人眼泛泪花,露着不盈一握,白生生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