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醒了!”三人一看姜霁睁眼,惊喜欢呼着挤上前。
再看他意欲抬手,却牵动了伤口,疼的皱巴着脸,又是紧张心疼道“公子想要什么?我们去拿。”
姜霁慢慢的匀着气,等到身上的疼劲儿过去了,才稍稍舒展了眉头。
眼前已清晰了些,看着围在床榻边的三人,他扯了扯唇道“我竟没死。”
声音干哑的厉害。
文叔帮他整理了枕头,让他躺的舒服些,又把松树的事情说了。
姜霁浑身都没劲儿,眼前一阵阵的发虚,闻言无力轻笑道“倒要多谢那棵树了。”
文叔抹着泪笑道“公子福大命大,就算山石想无情索命,松树也不答应。”
松鼠抽噎着道“我要把那松树给抱回去,一日三炷香的供着。”
姜霁好笑起来“松鼠供松树,你是要笑死谁?”
也不敢大笑,一笑身上的伤就疼。
大虎端了杯茶水过来,小心的喂着半盏,姜霁觉得呛着血腥气的嗓子眼里舒服不少“太子殿下和柒公子呢?”
文叔道“太子殿下和柒公子都安无虞,您别担心,好生养着。”
姜霁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他觉得胳膊和腿都疼的厉害,能看到胳膊打了夹板,却看不到腿。
脑袋发懵发沉,晕晕乎乎的似是醉了酒,倦的厉害。
他在边关的时候不是没受过伤,却从未这般过。
似有所觉“我,是不是伤的很重?”
这句话带走了姜霁醒来后的所有喜悦感,文叔看着松鼠,松鼠看着大虎,大虎又看回文叔。
姜霁看三人这模样,明白了,喃喃道“看来是伤的很重。”
三人都不知该说什么,黯然的低下了头。
姜霁盯着帐顶看了会儿,神色平静的道“可给妹妹传消息了?”
文叔吸了吸鼻子,抹了泪,回道“打算等公子醒来,就让大虎回京的。”
姜霁道“告诉她,我很好,稍有恢复,便家去,让她别担心。”
文叔点头,看了眼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