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小倌街不远有一条米粒街,矮门陋户的类似于私窠子,价格极其低廉,会去的人自然也都是不挑嘴的。
把白净却没反击之力的单志远扔在哪处,结果可想而知。
姜零染笑意轻幽,眼睛望着窗外一叉树枝上未化尽的冰凌。
冰凌被日光照的折射出细碎的冷光,她看着,眸光也泛了冷意“就是不知,若被折腾死了,安禄伯府会如实按照死因发丧,还是杜撰出一种体面的死因再发丧?”
文叔在姜零染的一番话中沉淀了情绪,滚烫了血液。
他平静的低眉颔首,轻声道“姑娘放心,保证不留痕迹。”说完悄步退了出去。
屋子里静极了,姜零染转眸看着目露惊悚,不敢上前的两个小丫头,心头一时有些沉重。
“想要杀死魔鬼,只有先成为魔鬼我的经验之谈。”说着自嘲的笑了笑“你们怕我了吗?”
厢竹回神,目光重新聚焦在姜零染身上。
她笑着,眸中却晶莹闪烁着泪光,孤零零的坐在临窗的炕上,说不出的寂寥可怜。
这一刻,厢竹心中哀恸委屈极了,撇了撇嘴,摇头道“奴婢不怕。”
青玉跟着摇头“奴婢也不怕。”
姜零染笑了,这次的笑终于带了些温度。
“他是一个人来的,对吗?”文叔在前方杀敌,她们也要做好善后工作才行。
厢竹点头。
姜零染扯唇“好极了。”
厢竹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没带随从便没人知道单志远来过这里,就算被文叔捉了去,安禄伯府也是找不到他们头上的。
姜零染道“庄子上下你去叮嘱一番,谁敢说出去半个字,一律仗杀!”
厢竹竟从这般嗜杀的姜零染身上找到了安全感。
或许,她骨子里也隐藏着魔鬼属性吧。
点头称是,下去做事了。
费了这会儿神,姜零染便有些气力不支,下炕的时候脚下猛地一软,她忙扶住了炕桌,才不至于摔倒。
青玉吓了一跳,紧张道“姑娘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姜零染不想她担心,摇头道“只是有些累了,歇一会儿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