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这一处,整条走廊都有。
重新“活”过来的新娘子也许是黑袍的克星,它经过的地方,黑袍的再生能力就没了。
符安安站在原处愣了愣,耳边传来催促的声音,“走了。”
“等下!”
她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顺手带着的口红,在米黄色的墙壁上留下一行字——
【别将黑袍截肢,它们能够再生。】
多做一点小事,省下许多烦恼。
现在可以走了。
因为电梯被他们堵截到了顶楼,所以得自己爬下去。
前面种因,后面得果。
一口气下二十层楼其实也不难,就是转得人头晕眼花。
越往下,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就越发惨烈。
四处的尸体越来越多,前台被砸坏了,到处都是砍刀的痕迹。墙壁上挂着的大幅图画被血染得绯红,玻璃上、大门上全都印着各种血迹的手印。
按照上面的记载,他们一路找到后厨。
各种蔬菜、肉掉在台阶和地面,锅碗瓢盆也散落一地,厨房里同样是一片狼藉。一个厨师的尸体横在走廊上,他的胸前被插着一把刀,无声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嘴巴大张做出呐喊的样子。
符安安一脚从他的身上跨过,寻找那个出口。
他们在最角落找到了一个小门,推开,里面陈放着前几天运送来的食物。
一些食物没有得到好的保存都已经发臭了,被整齐地堆在这个仓库了。
哗啦——
一声敲动卷帘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郑天行激动的声音,“我找到了!”
符安安朝着他小跑过去。
郑天行蹲下试着能不能拉开,不行,这已经被上锁了。
“我去找钥匙。”
“不用。”符安安将他叫住,“我把它收起来就行。”
说着她将手放在大门上,尝试了几次,发现有一股力量在阻挠着她,“不行。”